稍微聪明一点,这会儿见到这枚印章,还不顺水推舟,放人进去?

哪知看见这印章时,守门侍卫脸色一僵,顿时就冷了脸。

“请三位出去,莫要扰了王爷养病!”

他冷冷说道。

……空气中突然只剩一片寂静,甚至可以听到雪花落在地面的声音。

宁静过后。

杨承文:“???”

如侧妃:“???”

王曲:“!!!”

“这可是父王赠予王曲的印章,可以统率军队的信物,你……”

杨承文呼吸凝滞,惊诧得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如侧妃也是跟着点点头,“还请小将军看清楚!”

她实则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信王没有给予王曲真正的信任,那一枚印章,只是哄小孩玩的把戏罢了。

这样一想,哪怕没有进去看到信王真的病怏怏躺在床上,如侧妃仍是心底暗暗雀跃。

杨承文惊诧之后,也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王曲纵然也是父王的儿子,如今却还没有认祖归宗,身份地位比自己差远了。

失去了印章权力过后,对方在这京城里不过是任人鱼肉的无能之辈。

甚至都不用他们母子动手,光是秦王那边,若是秦王知道了王曲也是父王的儿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再加上自己和母亲这几日来,在在杨宝柱耳边不断的推说王曲之恶,对方已然是将来恩寺佛像的事儿记到了王曲头上。

即便这个王曲真的是杨承曲重生回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此人同时面对多个大敌,也只能含恨而终。

杨承文不禁露出笑容。

如侧妃更是乐得捂嘴偷笑,“唉呀,原来是一场误会!”

“文儿,既然你父王下了命令,我们回去吧!”她说话的同时,对着儿子使了眼色。

杨承文一看便知她有事要与自己谈正好,他也有些主意要与母亲商量,便点了点头。

他们母子出院子时,步伐都轻松了许多。

王曲皱了皱眉,眉间汇聚了一抹愁云。

这愁云仅凝聚片刻,便有又散开。

王曲见如侧妃与杨承文已然离去,踩在雪地里的吱“呀吱呀”脚步声都渐行渐远了。

他再无顾忌,往前一步,问道:“那这一枚印章,可以用来干什么?”

信王总不至于拿一枚假东西来糊弄自己。

这侍卫老实道:“公子仍可以用此物去兵部,指挥王爷带回京城的三千步骑。王府里的侍卫也会听从公子的命令行事!”

见王曲刚要开口,又补充了一句:“除了王爷院里的人!”

王曲先前没有如杨承文一般闹腾,后面又拿出那一枚印章,使他明白自己的职责,这让他稍稍有些好感,故而将印章明细说了清楚。

“原来如此!”王曲点了点头。

和他先前想的一样,信王不可能会把最高指挥权交到别人手里。

自己手里的这一枚印章,能做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他不可能真的拿着这一枚印章,去兵部大咧咧领了人出来,这样做会引起京兆尹的反斥。

值得一提的是,这京兆尹的府尹,乃是如侧妃的兄长。

王曲若是敢率着大队武装的人马招摇过市,对方必会趁机闹大。

闹到了皇帝那里,信王都不一定能出面袒护他。

信王闭门不见,便是有这意思,让他悠着点。

可王曲并不想如信王所愿的那般,去老老实实当这个诱饵。

他得闹出一些事情来。

信王觉得他不敢去兵部领人,他偏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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