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所有抛下所有
让我飘流在安静的夜夜空里
眼泪决堤,邵清楠扔掉话筒,双膝跪地,捂嘴嚎啕。
晕过去的那一刻,耳边响起贯穿耳膜的掌声。
“深水炸弹”威力果然名不虚传,邵清楠醒过来的时候,头似乎要裂开,眼皮像有千斤坠吊着,她下床,左右环顾,自己是在赵晓玲的公寓里,她走到窗户跟前,拉开窗帘,窗外白皑皑一片,原来竟下了一整夜的雪,窗外银装素裹,天空晴朗。
赵晓玲开门走进来,让她出去吃早饭,她已做好早饭。
早饭是清粥小菜,十分舒胃,邵清楠才夹了一筷子的小菜,眼泪又猝然滑落,赵晓玲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吃完早饭,邵清楠拿出手机给王思远打电话,对方接得爽快,熟悉的男中音。
“喂”
“房子是你父母婚前买的,我们婚后没有买过什么大件资产,相互经济也一直独立,只有泽泽的抚养权需要协商,但是泽泽的抚养权我是绝不会放手的,即便要打官司,我也奉陪到底,但是你应该知道,你婚内出轨,是过错方,上了法庭,也讨不到好处,但是如果你愿意接受把泽泽的抚养权给我,我愿意净身出户,以后的抚养费也一分不要。”
邵清楠一口气说完,等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好吧”。
“那等下十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可以。”
邵清楠没让赵晓玲送,先回家拿了户口本,双方的结婚证,身份证等资料,去楼下开了自己的车直奔民政局,到了民政局门口也才九点半,便去大厅等着,看着形形色色的男女进进出出,有的喜气洋洋,十指紧扣,有的落落寡欢,如同路人。
想起自己上周还在想今年过年一家三口的旅行计划,前两天还跟王思远一起去凤喜楼吃饭,顿觉讽刺,人生路茫茫,真是今日不知明日事。
王思远进来的时候,白着一张脸,看到邵清楠,便眼神示意她一起进去,两个人目光呆滞,坐在调解室里,等着漫长的离婚调解结束。
终于把大红的结婚证换成了绿色的离婚证,两个人走出民政局大门,天空又飘起雪花,邵清楠把包甩上肩头,看向王思远。
“再见。”
“再见。”
两个人各自转身,迈向前方,十年携手,终于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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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楠早上出门前就打电话请了两天假,离开民政局,开车回去收拾衣服,毕竟住了六七年的房子,东西不少,光是衣服就装了整整五个皮箱,更别提杂七杂八的护肤品,日用品。
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邵清楠认命的叹了一口气,打电话叫了一家搬家公司,
等把东西全部拖到邵清楠的父母家时,已近傍晚,邵清楠全身脱力,坐在沙发上喘了半天气,赶紧拿起车钥匙去学校接王金泽。
邵清楠昨天晚上出门前把王金泽放在爷爷奶奶家过得夜,早上老太太送孙子去上得学,邵清楠跟老太太嘱咐过放学自己会去接孩子。
接上王金泽,邵清楠开车带着儿子去吃必胜客。
邵清楠觉得儿子已经六岁,也算是个小大人了,不该瞒着他,而且如果被他自己发现,孩子一定毫无安全感,他还没有能力处理独自发现父母离婚之后的负面情绪。
邵清楠破天荒给王金泽叫了一个双球冰淇淋,看着他兴高采烈的吃完,又去吃海陆双拼大披萨。
“泽泽,爸爸妈妈今天离婚了,不过泽泽不要担心,爸爸妈妈只是相互之间的感情出了问题,但是爸爸妈妈都很爱泽泽,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王金泽刚满六岁,又是男孩,还是有些似懂非懂,他歪头问邵清楠,“那你们是不是就不住在一起了?”
“是的,泽泽以后跟妈妈一起住,如果想爸爸了,就去爸爸那里住几天,如果想爷爷奶奶了,就去爷爷奶奶家住几天,还是跟以前一样,泽泽,你只要记住,你永远都是爸爸妈妈的宝贝。”
孩子歪歪头,应了一声,又去吃披萨,邵清楠歪了歪头,看向窗外景色,这样惨烈的一天,终于算是熬了过去。
回到家,家里扔的到处都是搬过来的箱子,邵清楠实在没有心情收拾,就让王金泽先去书房写作业。
房子三室一厅,是邵清楠父母单位的福利分房,父母退休以后,嫌市区空气差,便搬回了农村老家,养了几只鸡,门口的小院子种了一些蔬菜瓜果,偶尔回A市住几天,觉得还是农村好,就又嚷嚷着要回去,时间一久,回来的越来越少,近几年,连过年也都是在农村过的了。
所以这套房子便一直空着,倒是省去了邵清楠找房子的麻烦,而且房子是老城区的单元楼,地理位置优越,市中心,离王金泽的学校特别近,唯一的缺点就是房子老旧了一些,邵清楠打算周末去一趟家具市场,把屋里添置添置,母子两个住起来也能舒坦些,像个家的样子。
王金泽写完作业,母子两个洗完澡,就睡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手机响,邵清楠怕吵醒儿子,批了一件外衣,走到客厅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邵清楠接起来。
“喂。”
“喂,你好,我是火凤凰酒吧的人事,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你在我们酒吧唱了两首歌,反响非常好,我们老板正好也在,很欣赏你,想邀请你来我们酒吧驻唱,不知道邵小姐是否愿意?”
邵清楠是真楞了,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先问了句,“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对方礼貌的回答:“我们老板跟您昨天一起来的吴远征吴先生是朋友。”
“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的,我等您的电话。”
“好的,再见。”
“再见。”
邵清楠跟儿子在吃必胜客的时候,王思远破天荒一个人回父母家吃得晚饭,告知了双亲离婚的事实,王存义一言不发,把筷子拍在桌上就转身进了书房,老太太倒是没走,抹起了眼泪,问王思远,“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
王思远心中烦闷,随口答了一句,“性格不合”。
老太太还想问,王思远更不耐烦,站起身,拿起外套,转身就出了门。
回到家,打开房门,一室冷寂,卧室转了转,邵清楠和儿子的衣服都已搬空,整个房间冷冷清清,一点人味都没有,王思远掏出烟盒,歪头点上,眼睛眯了迷,吐出一圈烟雾,随手把烟灰弹在地板上,两只脚搁上茶几,神思恍惚之间,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王思远接起来,“喂”。
“是我,你在哪儿呢?”
“在家。”
“什么!那个女人搬走了没?”
“搬走了。”
“那就好,我过来找你?”
“好。”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来,王思远站起来,刚打开门,温香软体就迎面扑进了怀里。
叶巧珍用脚勾上门,转身把男人抵在门上,粉嫩的小嘴微微撅着,冲着男人吐气如兰,“想不想我?”
“想,想上你。”
叶巧珍娇媚一笑,被男人托着,迫不及待的就往沙发上压。
女人“啊”的叫起来,接着便百转千媚的娇喘起来,夹着男人的粗喘声,从客厅到卧房,再到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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