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可别胡扯好吧。”长情又饮了口冷茶,“大家可都有眼睛,我都没碰他一下,怎么就赖我身上了?”
“那你怎么知道他会倒下?!”小胡子叫道。
长情无奈放下茶杯,“我知道和我做的是俩回事好吧?那我还知道你昨夜和小姨子偷情呢,你小姨子是我吗?”
“你胡说什么?”小胡子脸上挂不住,又不敢妄动,直往壮汉身后躲。
“你们就没闻见点什么味道?”长情揉揉鼻子,脸都皱起来了,“我都快被熏死了,亏得你们还这么淡定。”
此话一出,众人惊惧,都耐着性子嗅了起来。
屋里弥漫着长年积累的药香味儿,醇厚中有种苦涩的香,不算好闻,却也不刺鼻。
“哪有什么味道?你在胡扯什么?”小胡子吼道。
长情皱眉,这一股的火烧熏纸的味道,刺得她脑袋都有些晕了,这些人竟然都闻不到?
她退回椅子坐下,“闻不到就算了。你们要搬东西赶紧的,搬完就离开。”
本来吧,一个人倒下也没什么,过劳死的死奴多了去了。
可她突然说了个奇怪的味道,还是众人闻不到那种,听她的语气,王大的死亡还和这香味有点关系,顿时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小胡子不愧是领头人,这时候还算冷静,除了声音有些抖,“干干干……干活,一个死……死奴而已,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先把药材都搬了。”
几个死奴讪讪地瞥了一眼小胡子,又沉着心低头望了望王大,即便内心有诸多想法,也只能低头接着扛药材。
小胡子瘟神似的远离王大,蜷在凳子上,压低声音朝她问,“阿情!你真知道怎么回事?”
长情觑着他贪生怕死的模样,百无聊赖地说,“啊,熏死的呗。”
小胡子一愣,“我不是说这事!我说的是……”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长情秒懂,“你说你小姨子?这还不简单?要不给我点封口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胡子竟还当了真,声音压得更低,“要多少?”
长情看他的眼神像看智障,“你猪油蒙心了?我刚才那么大声,屋里谁没听见,你给我钱有屁用?”
小胡子本想说大家当你开玩笑的没关系。不知想到了什么,没再说话,只沉默着。
长情没休息好,难免犯困,打着哈欠嘟囔着,“给你个真诚的建议,天亮前让这些人回家去,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开始闭目养神,没再睁眼。
这事对前世的她来说还不如明天下雨来的影响大,可这具身体还没开始修炼,容纳不了她的灵魂,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使用灵魂之力。
她现在也就一懂得多点,危急时刻可以爆发一下的普通人罢了。
开门那当口她看见后面的人在打哈欠,五更天的,她也没多想,直到几人进屋,浓厚的药香都压不住的熏香味才引起她的怀疑。
香味最为浓郁的自然是王大,随后王大身上时隐时现的红光,更加确信了她的想法。
直白说,王大已经死了,在进屋之前就死了。
众人看见的,只是一个障眼法,所谓的王大,只是一张纸人。
所以,哪怕当时被小胡子呵斥也一声不吭,只是加快动作干活,却也因此提前耗尽灵力倒了下去。
从后院过来的探微惊动了低头沉思的小胡子。
小胡子一看他动作心头就是一紧——探微竟是捂着鼻子的,眉头也皱得死紧。
这两人没商议过,却同时嫌弃这里的味道,莫非当真有什么奇怪的气味?
他深深吸了一口,没察觉异样,只能狐疑地看着俩人。
探微犹豫着,“道友,这味道……”令人作呕。
“忍忍吧,他们走了就没事了。”长情说,“反正也没事,你后院睡觉去吧,我在这盯着。”
“我和你一起吧……总吃闲饭我觉得不大好。”
长情被逗笑了,“小鬼头!昨天我们吃饭花的可是你的钱!”
探微笑笑,没说话,只站在她身旁。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暗夜逐渐褪去,天明即将来临。
死奴们渐渐发现不大对劲,他们的手臂越发酸软,双脚轻的好似没有重量,头上却像顶了座山一样压得人直想将脑袋往地上撞。
有几个死奴步履蹒跚,左右摇晃,一不留神就撞上旁边的人,旁边的人本就是苦撑着站稳,这一撞打破了所有人的平衡。
一人撞一人,整就一连环相撞事件,一群人险险就要全摔在地上,最后倒下的人撞上了那小山似的壮汉,那人伸手一扶,才免了一场事故。
小胡子吓得呼吸都骤停了,看见没事才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
他开始坐立不稳,一个死奴出事没什么,可一连失去几个死奴,东家那肯定没法交代。焦灼感在他心中躁动着——天快亮了!
长情恍惚间睡醒,瞥了眼天色,缓缓打了个哈欠,“天亮了啊,东西好像搬得差不多了,都早点回家休息吧。”
“噗通”一声,一个汉子冲到她面前跪下了!
“您是高人!求您救救大家吧!”汉子头砸在地上咚咚作响,“求您了!求您了!”
长情的瞌睡被搞没了,她瞅了瞅面前这人,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的,实际上半身还是个人,下半身已经是张熏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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