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先生,你的身体好些没?”撒诗嫀探头进病房门内,发现汤奕勋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在看什么呢,看得如此入神?”

汤奕勋抬起头,发现是撒诗嫀便放下手中的东西,“没什么就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撒小姐找我有事?”

撒诗嫀从医生白袍口袋拿出一样东西,她羞赧地低下头,把东西放到他手上。

汤奕勋看了眼了手中的东西。

“巧克力,同事给我觉得很好吃,就拿过来给你尝尝,顺便看看你的情况,什么时候能出院?”低着头捋捋卷发关心地问。

“医生说大概还要再过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出院,现在腹部还是有些疼痛。”他有些困难的想要躺下,撒诗嫀见状便上前帮忙,“谢谢你!”

“别客气,你累了吧?我就不叨扰你休息,有空再过来看你。”撒诗嫀见状便打声招呼后离去。

站在病房外的童茜蓝见状,机灵地躲过撒诗嫀,避开与她的接触,她觉得撒诗嫀不太喜欢她,故此也不想与她打招呼。

她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知道汤奕勋正在休息,她也不想打扰,轻轻放下汤壶便想离开。

“来啦?”汤奕勋半眯着眼看着她偷偷摸摸的样子甚是想笑。

童茜蓝被吓到的转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怎么老是要吓唬她呢?真搞不懂。“汤医生你没睡?”

“嗯哼!”他不想和撒诗嫀闲聊假意休息,好让她知难而退。“拿汤来啦?今天是什么汤?”他避免伤口崩裂疼痛,小心的坐起来,童茜蓝见状帮他一把。

把汤壶里的汤倒在碗里,说,“是我老妈煲的老火靓汤,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倒好汤后递给他,“小心烫。”她不太懂煲汤,连汤名也不太清楚,她是有问过啦,却老不放在心上,让她甚感赧然。

接过汤碗,放在鼻前嗅闻,“汤很香,要下次拿来的是你亲手煲的可能会更让人期待。”

“我怕我要真煲了大概你都不敢喝。”她更加羞窘,煲汤确实很简单的样子,只要把汤料全部扔进锅内就好,却一直不敢下手,她对烹煮本来就不太在行。“如果汤医生不想断送性命,请你喝我老妈煲的汤比较好,不然我怕到时候可能要继续住院留医。”她不好意思拿起水果篮上的水果削着皮。

“真的那么不堪入目?”他嗤笑说,“不过你母亲的汤的确很好喝,谢谢你特地让她煲,有机会定要向她道谢。”

“汤医生,请快别这么说,倘若不是我当时失职你就不会受伤,你的伤都是我的错,送汤这等小事儿我还是能做得来。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童茜蓝讪笑,停下削水果的手,抬头正色道。

“你还是别太严肃,轻松点吧!虽说我受伤是因你而起,但你并没有失职,我是说真的。”他好笑地看着她,一开始确实不太喜欢她,或许是窃听事件吧,他就是对她个人不太有好感,可经过这一接触,觉得她挺有趣。

“我有件事想要澄清。”童茜蓝递过苹果给汤奕勋,接过他手中的汤碗。

“你说要澄清?”

猛地点头,“是的,就是窃听的事情,我一直都耿耿于怀,被汤医生误会说我没家教让我好生失眠,今天必须说清楚,我并没有偷听你讲电话,更重要的是,当时我真的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她是这么说的,‘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愿你我,来世再续情缘。’难道汤医生真的没听到?”她不解的问,那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有这种事?我没有听到。”见她非常慎重的脸神,他也沉思片刻想起她所说的话,却就是想不起来。

“我记得当时在案发现场也有听过这句话,我以为听错不太为意,第二次听见记得非常清楚,汤医生那时好像也在场,难道都没听见?”

汤奕勋依然摇摇头,确认自己并没有听见那句奇怪的话语。

童茜蓝心中开始困惑不解,让她感到一丝悚然,“真的没听到?”

“真的没有。”他再次重复答案。

童茜蓝倏然跳起,“难道我撞邪?”她害怕的想到,“该不会是左俐雅的鬼魂在我左右吧?”她左右看看又往后看,忽觉背后一凉,尖叫出声。

“童茜蓝,你不要紧吧?”见她突然一脸铁青担忧问。“别自己吓自己。”他好生安慰,轻拍她肩,“一定是你想太多。”

“好可怕!”她拧起眉,害怕得很。

“没事的,你是自己想太多,最近都没休息好?”不由问。

“或许是吧,为了左俐雅案件,确实劳累了些。”

“那就对了你现在快回去休息吧,睡一觉就会好。”

站在门外的年小冰看着自己手中的汤壶,讪笑自己好像是多此一举了,并不想打扰房中的两人聊天,她也只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

手机铃声响起,从裤兜掏出看了下,“汤医生,我这边还有事儿,不打扰你休息,那汤壶我下回再来拿。”匆匆走出病房,发现年小冰坐在长椅上,顿下脚步与其打招呼,“汤医生的大嫂你好!”

年小冰噗哧地笑出了声,“童小姐叫我小冰吧,或者跟着阿勋叫大嫂就好。”

挠了挠头,“小冰姐,下次再聊!”

年小冰捂着唇好笑地点点头,“再聊再聊!”不会吓到她了吧?

童茜蓝站在医院附近的花园长廊等待荆嘉隽,突然脸颊一冰,正在发呆的童茜蓝终于清醒过来,用眼瞪着荆嘉隽,“怎么样?”

荆嘉隽坐在凳子上扭开瓶盖递给她冰咖啡,“护士跟我们说,左俐雅怀孕期间有流产迹象,医生建议她立刻留院观察,当时她说想回家收拾东西再过来,入院前一天看到新闻说她死在家中也是有些意外。”

“此举我能下个定论。”童茜蓝继续说,“左俐雅根本没有要自杀的倾向。”

荆嘉隽啜饮一口咖啡点头赞同,“她是要保住肚子的孩子,根本不可能会喝打胎药,到底是谁要杀她呢?”

“现在最关键的人就是樊忠皓的前女友。”童茜蓝把喝完的咖啡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娜娜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

“不会是樊忠皓不合作吧?”

“要是他不肯合作,咱们就有可能怀疑他就是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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