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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煦虽然想极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但发现自己的定力还是不够，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感到脸上阵阵发热。
说实话，他真不是邓孟沉的对手，他能感觉到经过了那一晚，自己和邓孟沉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了，似乎总有暧昧因子在他们之间流动，邓孟沉的有些举动，不管他愿不愿意多想，但事实上就是他已经多想了，并且觉得对方是在撩、拨他，并且刚才邓孟沉……差点就成功了。
不得不说，这太可怕了。
邓孟沉盯着他，笑了笑，主动提议：“小煦，你教我游泳吧。”
蒋煦强行压抑住怦怦的心跳，搓了搓脸颊，心里偷偷酝酿着恢复镇定，过了几秒，才抬眸笑了笑：“好。”
看来邓孟沉不是说着玩的，他真不擅长这项运动，到了水里蒋煦叫他闭气，他把两条胳膊的大部分撑在池壁上，明显是怕脱离这个支撑的力道，并且飘了一会儿就想要抬头。
蒋煦看他那样修长的身材在水里竟然如此笨拙，头一次觉得邓孟沉跟个孩子一样，有点好笑，禁不住勾起一抹笑：“沉哥，你要放松。”
邓孟沉从水里站起来，抹了把脸，慢腾腾地说：“我不想练了。”
“嗯？为什么？”
邓孟沉望着他吗，神情仿佛是有些不自在：“你笑话我。”
蒋煦怔了怔，马上收敛了那抹笑，把嘴角放平。
邓孟沉见状，却扑哧笑出了声：“哈哈哈。”
“……”
他肩膀微耸：“我开玩笑的。想笑就笑吧，我没不让你笑。你笑起来比不笑更好看一点。”
“……”
中水区水不深，堪堪没到邓孟沉的肩膀，他走近一点，抓着蒋煦的胳膊：“没有，我逗你玩的，你教挺好的，有耐心，我肯定要学。”
他笑着，一双眼睛跟深夜的星空似的，又亮又温柔，水珠从发梢调皮地落下，一颗颗，滴在白皙的肩膀上，顺着微微泛红的锁骨从胸口流下去，勾勒着他上半身完美的线条。
蒋煦看得一怔，随即稍嫌尴尬地别开视线，不得不承认，邓孟沉这具身体简直能蛊惑所有在近距离下看他的所有人，不分男女，都有把手伸过去抚摸一下触感的冲动，蒋煦感觉被邓孟沉抓着的地方有一丝酥麻，又不能判断他刚才算不算在语言上调戏自己，完了，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有几分忌惮于和邓孟沉的肢体接触了，他不着痕迹地向旁边移了移，喉结却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他尽量笑了一下：
“那行，沉哥，我拖着你，你别紧张，放松就好。”
邓孟沉望着他：“我可是很沉的，你确定吗？”
蒋煦点点头：“嗯。”
邓孟沉笑了下：“那好，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蒋煦面上一红，连耳朵都烧起来了，只能硬是装作没听见，也没搭腔，全神贯注地投入教学中：“你看你要飘起来，我碰你手臂的时候，你的胳膊要完全离开池壁，整个人后退，不要去想着依附什么，这样你才能飘在水上。”
“听着还挺困难的。”邓孟沉虽然嘴上这么说，人却还是笑着，手指在岸边防滑的鹅卵石上滑动，“你不要走远啊，就在我身边。”
蒋煦结巴道：“没，没问题。我一直在这里。”
邓孟沉盯着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这才把头重新埋下水。
蒋煦放低了手臂，虚托住邓孟沉的腰，等他整个人浮起来了，轻轻拍他的手臂。
像哄小孩子一样，温声细语：“沉哥，往后退。”
邓孟沉推了一下，可是动作力度太小，还是没有完全离开与泳池边的接触，蒋煦看着他的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他应该是有点害怕，毫无犹豫地伸手把邓孟沉的手握在了手里。
邓孟沉只挣扎了很轻微的两下，就反握住了蒋煦的手，蒋煦拖着他在水里慢慢走，沿着池边走了一会儿，手上渐渐放了力道。
邓孟沉刚开始还勾着他的手指，蒋煦拍了拍他的脖子安抚他，他终于丢开了最后一点抓手，整个人稳稳当当地飘在水中。
蒋煦的脸上不自主扬起微笑：“沉哥，你已经会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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