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夜晚,银色的月牙被轻薄的云儿笼罩,露出暧昧的笑脸,彤枫谷外,火烧得正旺,而围坐在四周的人都满面哀戚,甚至有的人都哭出了声。

“......就这样,我的脸变成了如今这副吓人的样子,以前我一出门,整个小镇的姑娘都追在后面跑,现在,我的画像都贴在各镇各户的门上,用来辟邪......惨呀!我真的好惨呀!”左寒殇说得动容,瘦长的身子因为悲痛而颤抖起来,在他凄惨遭遇的映衬下,更是令人可怜可叹。

蒲易柳与洛疏站在一旁,悄悄耳语道:“你家少爷讲故事的天分不错。”

“那是,听书的茶楼他从小去到大,我家老爷常到那,拿着鸡毛掸子追着我家少爷跑。”

洛疏:“......家教甚严呀!”

蒲易柳不在意地撇嘴:“不打不成器。”

洛疏看看还在诉苦的左寒殇,道:“打得还是不够狠。”

蒲易柳:“......”

听众中有一人拍大腿道:“哎呀,我就说这个沈青蔷是个祸害,真不明白陆神医为什么要收她为徒!”

立刻就有人接道:“不枉道人说得没错,以前我也规劝郭陆神医,奈何他就是不听,现在你看,连后事都那么凄凉!”

左寒殇左右看了看两人,躬身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率先开口的那人站起身,回了一礼道:“我是不枉道人,来自若冲观,江湖上的人都叫我不枉。”

另一人也起身开口道:“在下未央生,无门无派,是个自由人。”

“哦哦,幸会幸会。”左寒殇一笑,脸部显得更狰狞了,不枉道人眼角一抽,道:“兄台真是受苦了,沈青蔷把你害得太惨!”

未央生附和道:“就是就是,竟然连声音都变了,丧心病狂的女人!”

左寒殇趁机问道:“我看二位相貌过人,气质不凡,沈青蔷应该没有毁过你们的容吧,那她究竟是做了什么呢?”

不枉道人与未央生对视,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一道粗狂的声音插进来,“我说小兄弟,他们俩沈青蔷根本没见过,不过和她有仇倒是真的。”

左寒殇看向说话的那人,认出他就是白天和他们搭讪的光头,立刻作揖问道:“您是?”

大汉拍拍自己的胸脯,大声道:“我叫罗金刚,是逍遥门的弟子。”

左寒殇怕被认出来,尖着嗓子道:“呵呵~那我就叫您罗大哥了,不知沈青蔷哪里得罪了罗大哥?”

罗金刚坦然道:“小兄弟,说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也没见过沈青蔷,但是她得罪了逍遥门的副门主,那就和招惹我没区别!”

“你说的副门主,是萧副门主?嗯,这事我好像听说过。”不枉道人一边捋着自己的黑胡子一边点头道。

罗金刚揶揄道:“不枉,你是不是因为去年虚空阁大长老那件事?我听说你们若冲观和虚空阁关系匪浅呀!”

不枉道人老脸一红,瞪了罗金刚一眼,道:“非也,我来此只是为了公道。”

切!原来都是在拍马屁!左寒殇在心里默默鄙视,想起那个未央生说自己无门无派,那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莫非,他和沈青蔷真的有仇?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聚集在未央生脸上,他打开折扇,遮住自己,幽幽道:“我,我就是来祭奠陆神医的,他于我有大恩。”

左寒殇长长地哦了声,问道:“那看来你真的和沈青蔷无冤无仇了?”

未央生低声应道:“额,确实如此。”

罗金刚不满道:“那这几天你跟我们瞎起什么哄?未央生,你是不是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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