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扶着洛清光和勤斋走出来,两个人并没有传闻中的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啦,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神态憔悴不堪,老态尽显,左寒殇等四个人不敢多看,只能低下头。

把他们抓来的小童昂然道:“主人,勤斋老爷子,我把案犯都捉来了。”

四个案犯:“.......”

勤斋哭笑不得,洛清光咳了一声,道:“又不是审案子,说什么犯人不犯人的,明松,你越来越无理了。”

被呵斥的小童委屈地瘪起嘴,不敢回话,左寒殇心有戚戚焉,觉得大难临头,吾命休矣。

洛清光问道:“玉镜,是你送来的宵夜?”

谢玉镜乖乖点头。

勤斋道:“我们家玉镜是一片孝心,怕咱俩老头子干聊,特意送点吃食来,老洛,我想这事跟她没多大关系。”

明松辩道:“可是主人和您就是吃了她送的饭菜才中毒的。”

洛清光喝道:“闭嘴,明松。”

谢玉镜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道:“这饭菜确是我送的,但并不是我做的,里面有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会下毒呢?”

“勤斋爷爷!”谢玉镜伏到勤斋膝上,哀戚戚道:“我怎么可能会下毒害您呢?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

勤斋摸摸她的头,对洛清光道:“老洛,谢玉镜绝不可能害我,这点我可以用自己这条老命保证。”

洛清光眯起眼,“那,这菜是谁做的?为什么是玉镜送到我们那呢?”

谢玉镜不说话,余光看向左寒殇。

洛疏抬起头道:“咳咳,洛老,我是洛疏,也是杭州人氏,和您,是同一本族。”

啊?左寒殇等人俱是惊讶地看向洛疏,想不到洛疏的洛和洛清光的洛是同一个洛呀!能在这遇到,还真是有缘呀!

“哦?你也是洛氏的?”洛清光现在昏昏沉沉,根本没力气想,何况本家子侄如过江之鲫,长得都差不多,他哪能一一记清呀!

明松好像记起来什么似的,道:“你,你就是洛疏,小字随空的那个?”

洛疏躬身施礼,“在下正是洛疏洛随空。”

明松的嘴巴大大张开,眼睛死死瞪着洛疏,“你,你......”

洛清光不解,道:“怎么了,明松?你认识洛疏?”

明松摇摇头,又点点头,脸色变得惨白,洛清光甚是奇怪,问道:“到底怎么了?你这是什么反应?”

“我......我.......”明松不自觉退后了几步,能离洛疏多远就有多远,好像他身上有什么传染病似的,抱紧自己的双臂,道;“他可是咱们族里的名人。”

洛清光耐心耗尽,一拍桌子,道:“名人?名人我怎么不知道呀?明松,该你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不该你说的时候抢着说,他到底是谁,给我说明白了!”

明松狠下心,闭着眼大声道“他是族里的败类,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喜欢男人的那种!”

话音落,满堂皆寂。

洛疏落寞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在这三不管的无忧谷也待不了了了,像他这种性取向奇怪的人,到哪都备受奚落,人们看见他,就跟看见恶心的虫子似的,恨不得他马上离开。

洛清光仿佛全都想起来了,脸色变得极不自然,勤斋眼中闪过尴尬,左寒殇如遭晴天霹雳,一动不动地杵在那。

至于谢玉镜,则是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吧,我看他一点也不像呀!”

明松刚要开口,就被洛清光拦下,他道:“玉镜呀,这等丑事若是没经验证,是没人愿意说出口的。”

洛疏脸上的笑容愈加苦涩,没人愿意说出口?他遵照自己的本性去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就那么不堪吗?

勤斋及时转换话题,道:“我觉得这个事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是谁下的毒,洛疏我们可以排除了,他和老洛是同族,没有谋害他的动机。”

明松不满地嘟囔道:“我家主人把他从族里除籍,谁知这个断袖会不会挟私报复?”

洛疏低声道:“我不知道这饭菜是要给洛老吃的,要是知道,断不会去做的。”

明松气愤道:“你什么意思?不愿意给我家主人做饭吗?瞧不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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