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10月17日

要说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儿就是来了个新姑娘,喔,我是说,新护士。

自此林心雨被护士长掉到别的病房巡查之后,沈万一直郁郁寡欢的,这下倒换吴军开心了。

为什么了,新来的护士一下子入了他的眼了。

这里我就不指名道姓了,那个谁你不看看你犯什么病在身呢,好意思在那儿浪荡吗?真是本性难移。

喔,对了,说哪儿了,又给拐偏了,要说新来的护士的。

是个女的。

怎么?什么叫废话啊,护士也有男的呀,什么,吴军,一见钟情的就不能是同性啊,你这偏见的,狭隘,骇。

名字叫白枫,个头小小的,很瘦,跟我有得一拼,我是说瘦啊,长度方面我可能有两个她哟。

脸很小,很白,干干净净的女孩子的样子,说话小小声的,我都听不见,平时也不怎么说话的,就是对病人也说的不多,对我们也说的不多。

这里的我们是指林心语,许医生他们,当然啦,她才刚来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呢,林心语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许医生没有跟他们说过这里还住在一个人吗?

难怪没人来探望我,我说老许啊,你这保密工作可做得真好,可是好又有什么用呢?好心办坏事了呀你。骇。

再说回白枫,我是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感觉,但是好像几乎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热烈地追求它,像是夸父在逐日,嫦娥在奔月,尽管看起来很遥远还是不懈努力地没日没夜地想着这件事。

真是温饱思**。

就在白枫刚被护士长领进门的一霎,吴军的眼里突然放了光。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得人家小脸逐渐泛红。

难道这就是爱情?

我从未感受过书里那种心脏砰砰直跳不停,脸变得绯红,呼吸有些紧张,喘不上起来,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那好不容易遇见的如此喜欢的容颜。

是因为我的心脏有病,所以总是跳得特别的慢,我的呼吸本来就常常紧张,那是种不舒服的感觉我知道,还有在空气不好或者稀薄的时候我也常常脸上绯红绯红的,像是女人抹了腮似的。

这种感觉是不好受的,所以我不是很明白他们是否真的享受这种感觉。

大概是身体常日健康的人偶尔有些反应才觉着这副驱壳的存在,觉得异常刺激吧。

真是山珍海味惯了,喜欢个粗茶淡饭。

然后,从那天起203室就弥漫着奇妙的粉红色的气味。

他们两个也异常地和谐,每天都是共同讨论如何更好地取得女人们的芳心。

在此我再次以我和许医生的人格作担保,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这副模样,成日不思进取只思**,整天无所事事只知女人。

还是有像许医生这么注重工作,认真负责的好医生,和我这种看起来似乎对女人没有兴趣的人存在的。

对了,这里我也很好奇的是,如果说每个人都会遇到一见钟情的人,那么许医生遇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呢?又会怎么表现出来呢?

这点我是想象不出来的,像他这么不争不抢的人,也会有极其想要得要的事物啊,也会在喜欢面前示弱,在追求的时候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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