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的门被轻轻地推开,发出“嘎吱”的声音。即使门上还挂着那块黑色的牌子,来人还是轻轻地走进了大厅,迈着堪称优雅的步子走到了吧台前。
帽兜下露出一绺黑色的头发,但是繁景深能感觉出,这应该是用某种小法术搞出来的障眼法,这位原本的发色,恐怕不是这样的。
她抬起头,露出了自己的脸。
虽然发色和瞳色都被改变了,但是欧贝丝汀的脸,繁景深还是能认出来的。
他笑着问道:“这位客人想要点什么?”
一张花纹繁复的卡片被递到了他的面前,那是用法阵的形式加了密的一句话。繁景深伸手收下了,并没有当面看,这个时候,大厅里还有别的客人。
“报酬尽管说,我跑不了。”欧贝丝汀微微皱着眉,能看的出来,她很焦虑,但是她的话语里依旧透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可是这样的语气,是要给谁听呢?
不去计较这些,繁景深还是喜欢这种爽快的客人:“好,稍晚一些,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欧贝丝汀点了点头:“等你的消息。”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其间,她甚至都没有坐下过。
在某个被层层法阵封锁起来的病房里,欧贝丝汀轻巧地落在了地上,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尚未苏醒,但是她白色的长发依旧扎进了欧贝丝汀的眼里。
门外有脚步声响起,欧贝丝汀看了看四周,最后躲进了一个柜子里面。这个柜子中间被隔开了,欧贝丝汀只能蜷着身子躲在下面,很不舒服。
来人的交谈清晰地传进她的耳朵。
“让她活着就行了,大陆议会结束之前,不要让她醒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欧贝丝汀听着很熟悉,但是记不起他是谁了。
“老板,这样的话,她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这个医生似乎很年轻,但是欧贝丝汀没有在他的话里听出任何一丝怜悯,在她听来,他似乎是笑着说出的这些话。
这让她心里发凉。
“死了也无所谓,结束之前还活着就行。”紧接着的回答,让她不禁皱起了眉,看来这些人内部,早有了分歧。
只不过那个少女,很可能并不知情。
等着外边的人都走了以后,欧贝丝汀又从柜子里悄悄地钻出来,走到了病床旁边。
天生白发的少女紧闭着双眼,苍白的手臂裸露在外,手臂上醒目的红点,还在往外渗着血,被子凌乱地堆着,似乎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感受。
也没有必要。
欧贝丝汀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搭在她的手上,轻微的灵力波动过后,她抱着那名昏迷的少女,出现在了一个足够宽阔的房间里。
这是她的自构空间。
把少女好好地安顿在屏风后那张床上之后,欧贝丝汀又回到了那个病房里,把自己转移了出去,回到了巴别学院里面。
欧贝丝汀摘下了斗篷,发色和瞳色也都恢复到本来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出现在了教室里。
就在她站上讲台,银色的头发显眼地扎进学生们的眼里的那一瞬间,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谁都不想成为所谓“霍克家的下一个受害者”,西三街的灵力爆炸事件,已经让人们风声鹤唳。即使没有人能证明那名白发少女是受霍克家指使,但慌张的群众,依旧需要一个明确的目标,来驱散自己的恐惧。
霍克家族有幸成为了这个“目标”,毕竟白色和银色的头发,的确难以区分。也没有再多的证据了,只能指向他们了。
在慌张和猜忌的目光中上完了课,欧贝丝汀迅速把自己传送到了疗愈系首席办公室的门口。她试探性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提起来。推开门,关上门,隔音的法阵张开,本来低着头的冷羽感受到灵力的变化,抬起头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很抱歉打扰您了,但是接下来这件事,我想请您帮忙,”欧贝丝汀顿了一下,湛蓝的双眸里透着焦急,“当时在爆炸中心的那个孩子,现在在我这里,我想请您救她。”
冷羽没有立刻答应她,而是反问:“你想过后果吗?一旦这件事被发现,霍克家的罪名,可就扣实了。”
欧贝丝汀皱起眉:“这件事情确实是我欠考虑,不过我想当务之急是请您救她。”
“即使她醒过来会反咬你一口?”冷羽眼里的欧贝丝汀,坚定的可怕,他忽然觉得自己这句话约等于没用。
“没关系。”也不知道是自信还是单纯的善良,欧贝丝汀想都没想,一口咬定了就是要救她。
“带我进去吧。”冷羽也没有再问什么了,毕竟他救或者不救,也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无非就是事情的发展会出现变化而已。
至于最后的结果?既然本来就是不确定的,为什么还要去考虑?
海莉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绺银色的长发。
等等?她惊愕地睁大眼睛,看清了眼前那名少女的容貌。说好的众议院的人会来接应她呢?为什么会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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