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陶陶把楼上改造成了加工间和仓库。下面则是开放式的展厅和餐厅。店铺的一半,用来摆放各式糕点,欧式的展台,精致的盘子。另一半,则是欧式的桌椅。这个就沾了陈掌柜的光,按李陶陶的设计,他的酒楼里是要大量用到这些欧式桌椅的。所以陈掌柜花高价请了最好的木匠来。
李陶陶就把这些设计再简化了一下,给糕点店也做了几套,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软装,一个具有异国风情的店铺就形成了。它怪头怪脑又不失豪华漂亮的样子,倒是吸睛不少。还没开业,就有了相当的知名度。
不过店名却很直截了当,“美味西点屋”。陈掌柜的“青云楼”开业在先,果然一鸣惊人,新老顾客纷纷捧场。李陶陶再一次不失时机地利用了陈掌柜的客流量,每一桌都送上一份糕点,各种口味拼成一个精致的拼盘。顾客在等待上菜的空隙,一是吃得好玩打发时间,二来,也可以先垫垫肚子嘛。
这个策略大获成功,到“青云楼”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也是李陶陶潜在的客户群,她的西点,定价也不便宜。来吃饭的人尝过之后,往往都会要求伙计去给他买上几盒。有的是带给家里的妻小,有的是作为礼品送人,还有的觉得新奇,买回去招待客人。总之,“美味西点屋”的糕点,无论是外形还是味道,都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可。
于是,李陶陶的糕点店,紧跟着就开业了。最开始,李陶陶当然要亲自上阵,她带着郑小娘子,负责售卖和包装。开业几天,居然从早忙到晚,没有一丝空隙。卢娘子和她儿子,也很繁忙,她们在楼上,加班加点地烘焙制作。最后,连老郑都赶来帮忙了,维持一下人流和治安,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样的忙乱慌张,经历了好几天,众人才渐渐适应。又过了十多天,糕点店终于走上了轨道,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李陶陶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陪陪傅嘉昱了。这一个半月以来,她忙得昏天黑地,傅嘉昱只能交给万先生。好在万先生认真负责,把他照顾得非常好,又想了许多办法,来帮助他恢复治疗。
李陶陶闲下来之后,才想起幽州战事。傅嘉昱却早就知道了,他经常请万先生出去打听详细情况。原来,宋国早在十多天以前就攻下了幽州,燕国皇帝逃到郊外,半夜却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成者为王,败者为虏,李陶陶好一阵唏嘘感叹。
傅嘉昱说:“咱们是不是想个办法,往幽州送个信?你一直在忙,也没找到时间跟你商量。”“找谁去呢?咱们又没个可靠的人。要不,我自己跑一趟吧?”李陶陶想了想,说。傅嘉昱一口拒绝,“现在世道这么乱,你一个女子,太不方便。再说,我怎么放心呢,还是等我好了再说吧。”
“那怎么行。”李陶陶立刻反对,“徐州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们到底是死是活?你是宋国的中枢首脑,你不在的这几个月,还不知道有多少军国大事要等你决策?”傅嘉昱沉吟,“徐州有范先生常先生坐镇,军中有老方老陈,暂时稳住大局还是可以的。”
李陶陶却忧心起来,“要是大家以为你死了,我们宋国肯定要乱。”傅嘉昱笑了,“就是我死了,他们也会拥立琰儿上位,他可是我指定的世子。你放心,这几人对我绝对忠诚。”
李陶陶却不置可否,“那可说不好。我读历史,主少国疑,大臣未附。咱们还是别考验人心了,尽早回了徐州才是正经。我看,‘千金堂’这几位医师,就随我们一起回徐州吧······”
傅嘉昱脸色突然大变,喝道:“门外何人?”门外之人迟疑一下,终于推门而入,原来是万先生。只见他关好房门,疾步走到傅嘉昱跟前,拜倒在地,“在下见过镇北王。在下不是有意偷听的,只是到了按摩的时间。”
傅嘉昱盯着他一言不发,然后展颜一笑,“原来是万先生,快快请起。这几个月还多亏先生的悉心照料,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哪。”万先生慢慢站起来,“不敢不敢,在下能遇到镇北王,是在下莫大的福气。以前不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你也看到了,我夫妇二人落难至此,并非有意隐瞒。现在,我们身边正需要像你这样,有才干又能同甘共苦的人啊。”万先生立刻领悟,马上跪倒,宣誓效忠,“万某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其实,万先生早就看出了蹊跷。这位傅郎君,虽然病着,但气质不凡,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者。现在得知,他竟然就是威名赫赫的镇北王,那可是权倾天下的大人物啊!这等贵人,平常远远望一眼都不能够,现在却有这样亲近的机会,他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缘啊。他顿时就起了投靠之心,这个机遇,他必须抓住!
傅嘉昱点点头,“很好,我现在需要联系到幽州,能辛苦你跑一趟吗?”万先生激动不已,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立功的机会。他赶紧回答:“不辛苦,这是属下应该做的。殿下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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