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敢……”许久未曾逢太后召见,松月没把习惯改过来,下意识拿出应对小皇子的语气:“不过摆不上台面的——”
后才一滞,恍觉眼前人是正经主子,容不得打趣,改口道:“当初蒙二皇子殿下向陛下求了恩典,但场合不同,纵然陛下一片孝心,太后主子清雅高贵,松月怎敢——”
“好了,”高雅涵摆摆手,面上乏味,左瞧右瞧也看不出松月身上半点趣味,反倒觉得此人将自己过分看重,细想之下觉得他与其他面首并无几分区别,正欲摆手令他退下,却偶然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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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湖像是江面微波尖尖上的波痕,映照出天空的纯净却带着朵朵生机,浪涛似的水卷滚落裙边,蚕丝银线交杂,织锦的裙斓随着脚步散发光芒。
慈宁宫的宫女比各宫更早的穿上了新衣,一路水随着太后的驾撵迂回而来,跟在高雅涵身旁伺候的衣着更是华贵,堪堪比那些素净打扮的宝林差上一丝。
“臣恭迎太后殿下。”
看台边上坐着的命妇与宫妃齐齐跪了一地,李思远起身迎道:“母亲来了。”
高雅涵微笑示意,伸出手来,自有身后的宫女上前搀扶,只是那宫女不仅薄纱掩面,还略微将头埋下,不敢直视前方,险些没接住太后的手。
“这宫女……”李思远将那蓝衣宫女上下打量一番,扫过她搽上脂粉的脖颈儿,晃过她纤细白皙的柔荑,停留在那被微风拂动的面纱上:“母亲新提拔上来的?”
“嗯,伺候得不错,哀家还想留一段时间,不能任你要去。”高雅涵似笑非笑,捏了捏宫女的手掌,拉着她慢步走向观景台。
微风带来蓝衣宫女身上浅浅的脂粉味,零星有几分含笑花的味道,照理说美人幽香合该心猿意马,只是这回,李思远常年漂浮的美人雷达却丝毫没有响应。
既然太后没有放人的意思,李思远自然没有细想,也省得给自己找上麻烦,下一秒便换了心思,转身走向身后的沈青君,预备彰显宠爱,亲自扶起。
沈青君瞥过太后身边的宫女,微微眯起眼睛。
这个身材,这个步幅……不对劲。
养在将军府的女儿自小便要学会人体知识——战场刀剑无眼,受伤不可避免,只要不致命便有持续作战和回归的机会,而对敌人则必须一击致命。
虽然人体结构几乎无异,但男女之间却有许多细微的差异,这个蓝衣宫女虽然纤细骨节却不小,尽管行走之间竭力掩饰,依旧不自觉地脚尖外开,直来直去不似宫女娉婷婀娜……
沈青君猛地看向太后。
并非九五之尊,带面首出行本就不合规矩,竟然还做到这个地步?
这女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和李思远自以为是的模样如出一辙,想必在这样的场合心中还洋洋得意,那番不为人知的龌龊和变态欲望即将满溢。
果然不愧是皇帝亲娘,为了自己开心不顾国家颜面和别人死活。
正思索着,谁知袖子被魏晴猛地扯了一下,转头一看,得,又是那个烦人的模样带着恶心的眼神走向自己。
沈青君觉得浑身都要开始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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