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大，没有引起原暗的注意。
或许他们已经发现自己了，但是因为屠宰场被举报的事情又和官方在较劲，没空搭理自己。
亦或者，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隔壁兰山上的传统妖类，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这边。
反正从十二月开始，一直到将近元旦，宅在小院中打磨神通，熟练短杖技艺的方昶并没有遇到什么“一开门外面就站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金发女性”的恐怖遭遇。
唯一有点小遗憾的就是当时忙着搞事情，忘了没从奥杜因打回原形的妖身上卸他两条猪腿，抗他一扇猪排回来，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年关了，可这肉价却一点也没着落啊。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
临近中午，荒腔走板的唱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调子，发愁这顿吃什么的方昶精光着上身，拎着那柄鸟喙圆润的钢杖翻身下了后院晾台走进了厨房。
“马上新年了，要不闭关两天，出来之后去自助火锅吃顿好的？”
月中的时候状态好，研习《太阴尸解蜕形箓》时有个小突破，当场闭关几天饿了个狠，出来就找了一家自助火锅吃了顿横的。
但是上次那家自助火锅已近将他拉入黑名单了，距离最近的一家价格公道、菜品丰富的自助也不在这边，时间成本上有点不划算啊。
“嗡——”
“喂？”伸手拿起震动的手机，方昶刚一接通就听见对面有人向他问好：
“请问是成岳先生吗？我是金城水府的莫——”
方昶手指一划拉，电话就挂断了。
“嗡——”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就是那个作死差点把自己打进去的王萌萌了，“成道长……那个，不好意思，我……”
“是不是有个叫水府的组织找你谈话了？”王萌萌电话一来，方昶也就明白，应该是莫元任他们从王一博的社会关系入手找到的王萌萌。
“嗯？啊水府？不是，是巡捕司的人，他们月中就找到我再问这个事情了，我当时想着不能出卖道长您，就什么都没说。我听说他们还会监听电话，电话也不敢打，但是今早不知道怎么的，我到巡捕司被人一问，稀里糊涂的就说出来了……”
王萌萌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要不是方昶听力出众，恐怕还真不知道这蚊子一样的呜呜声说的是个什么。
“成道长，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无事，这事不在你，他们想从一个普通人脑子里挖点东西出来，实在是太过简单了，你安心就是。”
随便说了几句几句，方昶挂掉电话，翻了翻手机上的十几个未接来电，突然发现自己漏了一个点。
只要有市级巡捕司总捕的签字，现在的技术侦查手段是完全可以通过一个电话定位到他的位置的！
即使不能精确到具体是在哪个院子，可既然王萌萌都被人稀里糊涂的用术法诱出了他的信息，那当时顺便读取思维，直接从她的记忆中找到方昶的形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而有了大致定位，有了具体形象，到时候派几个人过来调查一下，自己的马甲岂不是要掉？！
——艹，都怪当时学艺不精，就要跑出去作死，但凡那个时候稍微按捺住性子，两卷经书中的术法稍微学上几个，他也不至于当时直接用这张脸去见王萌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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