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滞在空中的客印月和王体乾二人听着朱由校不紧不慢的安排时,他们突然发现眼前这位举手之间运筹帷幄、杀伐果断的帝王跟记忆中的那人完全重合不。
客印月很是惊讶的问道:“你竟然还是故意放他们走的?”
“呵呵,奶娘这是哪里话?他们不是还留了尸体在那里吗?”
朱由校摆了摆手,依旧笑着看向客印月二人,道:
“奶娘,王公。事已至此你们难道就准备一直悬在哪里?”
朱由校一边着一边比划着两人在空中无凭无倚的站在空中的样子。眼中倒是有些新奇。
而听着朱由校的话,客印月且不。王体乾的内心经过一番抉择之后。他直接从半空中落下来,然后整个人直接爬跪在地,痛哭流涕道:
“老奴,老奴叩请陛下降死罪。”
王体乾才一落下,那些太监打扮的高手的刀就架在了王体乾脖子。而朱由校只是看了眼王体乾前后的样子,脸竟是有着一抹无奈。不过他也不准备多什么,只是看着客印月,道:
“奶娘。冥顽不灵可不是什么好下场。这个,你应该懂吧?”
听着朱由校的话,客印月虽然也想像王体乾那般。只要那么做,她觉得朱由校十有八九会心软。但是一想着自己花开无经已经圆满,最终的结果再拼死一搏。
所以,只见客印月身子缓缓落下的一瞬间,面才露出要认错的面容,身子竟是一下就出现在了距离朱由校不过一丈的地方。这般距离。以客印月的身法已经不是什么眨眼之间可以形容的。
但是谁知道就在这时,客印月竟然是看见朱由校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更尽是失望。见着朱由校脸这表情,客印月心中瞬间就有些慌了。从今日死第一个人死,也就是从辰死的那一刻起。客印月对朱由校平静的脸色不由有些莫名的心慌,而现在见着他这般无奈表情,她的心如何不慌?
可是这不在眨眼之间便能到的距离。她甚至觉得她只要一伸手,一把就能抓住朱由校的脖子。朱由校凭什么如此坦然自若?
而就在她疑惑之时,只听得“嘭”“嘭”两声,两道火点子竟然是直接就打在了她的肩头。受了这力道,她整个人直接就顿住了身子的刹那,人一下没稳住,眨眼就倒翻在霖。
见着客印月这模样,朱由校忍不住叹惋道:
“奶娘,你的身法虽然很快。但是怎么可能有蓄势待发的火铳快?”
“你一早就猜到了我会对你出手?”忍着伤痛,客印月不甘的问道。
“呵呵。奶娘的性格朕还是多多少少明白的。而且别奶娘你了,就是你们其他人,谁敢在这个时候靠近朕,都得死。这一点,王公就做的很好。”
“火铳怎么会哪么快。不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
“骗你?奶娘不会是糊涂了吧?朕已经给你过了,朕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你的性格。所以从一开始朕就不相信你会就此放弃。现在,你懂了吗?”
朱由校的话音一落,客印月彻底的就瘫坐在霖。被暗中所有的火铳手瞄着,她可不相信她还能走什么其他的办法活命。而王体乾呢?心中微微后怕但是有这些庆幸。毕竟没死在火铳之下那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
见着客印月彻底不打算再话,朱由校再道:
“行了。今这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把王公关到诏狱里面去,这一生,王公你就在里面度过吧。”
“谢...老奴叩谢陛下隆恩。”
王体乾听着,不由立马就跪拜在霖。
朱由校也不看王体乾,摆手间就让人把他带了下去。继而,朱由校看着满脸落寞的客印月,道:
“奶娘,朕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一次。既然你都不好好珍惜,那也别怪朕不讲情面了。今日,朕就送......”
“陛下,陛下且慢。”
谁知就在这时,魏忠贤声音传出的同时,他人几步就踏着池水掠向了朱由校处。继而只见他一下叩拜在朱由校的身前,老泪纵横道:
“陛下,老奴求你放过夫人吧。求你饶过她这一次。”
魏忠贤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别客印月,就是雨畴芳几人都没反应过来。话也幸好朱由校给火铳手叮嘱过,不然魏忠贤必被打成筛子不成。
“魏公快起来吧,这春才来,地下凉。”朱由校本想扶起魏忠贤,但是他看了眼客印月,终究是收回了顿在空中的手。
不过魏忠贤也不奢望朱由校能扶他。他现在心中只求朱由校能饶客印月一命。
“陛下,老奴,老奴愿意用老奴这条命换夫饶命。求陛下成全。”
“完吾,你什么呢?”客印月听着,身子还没来得及动就被人一把摁住了。
而朱由校呢?看着两鬓斑白的魏忠贤,实在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
“魏公,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陛下,咱家与夫人相伴一身。咱家实在是不忍看着她离去啊。”
“行吧行吧。既然是魏公苦苦想求,那朕就饶了她这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一生囚禁内宫吧。令,除魏公之外的客印月所有族人,列为乱党,一个不留!”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魏公啊。”
朱由校轻轻拍了拍魏忠贤的肩膀,明显是想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出口。
春风吹皱池水,池水悠悠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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