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就不懂了,我是大夫,我小师姐也是大夫,她用银针封脉,又让暗卫给我带了话,这就说明她心里有数,总归是出不了什么大事,”顾青檀抬手招来逐风,“你们在城墙上的时候,她有吃过什么东西吗?”
虽然他们两个一直守在宫绫身边,但是当时众人皆受那南蛮人的笛声所困,必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宫绫在做什么,更别说她要是有意隐瞒的话,怕是再来十个逐风和朔月也是看不出来的。
顾青檀思考片刻,也没敢妄下诊断——宫绫这个情况少有人知,甚至连楚潇潇都不清楚,但他自小与宫绫同处在师门中,自然明白这是她的特殊体质中毒之后表现出的状况;可从脉象上看,他这让人不省心的小师姐应该是自己偷着用了什么药,把毒素全部聚集在脏腑之处,这才搞成了现在这样子。
眼下就是不知道她自己用的是什么药,他正考虑要不要派人去城墙周围找一找有没有线索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禀报,说是秦路将军送了一样东西来。
顾青檀眼前一亮:“快把人带进来。”
来人是黑甲卫一名小将士,恭恭敬敬地朝各位一抱拳,呈上一个小瓶子:“秦将军差属下送来此物,说是姑娘在城墙上抚琴退敌后遗留之物。”
顾青檀打开看了一眼,瓶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但也能从气味和残渣中判断出这应当是宫绫的手笔,他飞速念出一串药材,朔月自觉地全部记下来,然后亲自去小厨房熬药去了。
“楚姐姐,劳烦你去准备些热水,再加几床被子,屋子里的炭盆也多烧几个,一会我把封住经脉的银针取下,一瞬间经脉逆行,她会感觉很冷。”
楚潇潇不知道第几次狠狠瞪了躺在床上的那人,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宫绫醒了肯定得好好把她骂一顿再说。
虽然心里狠话不知道放了几箩筐,但还是任劳任怨地去准备东西了。
宫绫先前在城墙之上一曲退敌的事情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澜城,眼下不只是百姓,就连将士们和官员们都对这位来自定北侯府的门客十分敬重,这种时候她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当然不能传出去,所以在楚潇潇和顾青檀的安排下,消息被严密地封锁在小院子里,甚至连还在战场上处理收尾工作的定北侯本人都还不知道。
楚潇潇重新布置好屋子的时候,朔月也刚巧端着熬好的药回来,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小碗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我的天……”朔月刚踏进房门就忍不住惊呼,大冬天的他愣是瞬间被活活热出一身汗来。
楚潇潇不愧是从小跟在宫绫身边的人,办事风格简直是一脉相承,干脆利落一步到位。
屋子里每个人都热的像是要被蒸熟了一样,但是又不敢出声,毕竟最大的那位主子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顾青檀也热的不行,碍于楚潇潇的脸色不太好看,一直不敢开口,见了朔月终于端了药来,仿佛见到了救星,手指飞快地在宫绫颈前拂过,带走了两枚银针。
宫绫扎自己本来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并没有下狠手,针被拔掉,几处穴位瞬间被打通,她醒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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