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内,女人躺在产床上瑟瑟发抖,她已经为生下这个孩子忍受了48个小时的宫缩疼痛,从最初的酸涩隐隐作痛,到扭曲变形的疼痛,她早已经疼得随身穿着的衣服都湿了,此刻羊水已经破了、宫口开到了10指,一阵一阵的宫缩疼得她根本喘不过气了,一旁的产科大夫和来回奔走的护士对她说宫缩的时候用力,她断断续续地问:“怎么用力?”

“就像你平常上厕所那样用力。注意调整呼吸,已经看到孩子头发了,加油。”

她知道只要生下这个孩子她就可以生活在光亮之中,她要拼尽全力生下这个孩子,为了她的未来与好前程她必须用力,又一阵宫缩排山倒海地来了,她禁受不住疼痛哇地吐了出来,护士给她清理了污秽之物后,喂她喝了水、吃了巧克力,她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位护士挤压着她光滑、白净的肚皮,另一位护士等待小生命的降临,她拼尽全部力气,涂抹着今秋流行的大地色日系美甲的指甲深深地扒在产床上,用力地呼吸、腹部用力、浑身的力气使向一处,她再一次颤抖地呼吸着、用力地扩张、推送......一团温热的流动的液体从体内流走,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麻木地躺在产床上,紧紧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感受身体逐渐归于自我。

猛地,一阵响亮地啼哭声传来,她的眼角有一串泪水滚出去,热热地滑过太阳穴,滑进了耳廓里,“来,醒醒,睁眼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儿?”护士发问,把孩子抱着凑到她眼前,她睁开眼定定地看了半天,嘴角带着胜利的笑意,微弱地说着:“男孩。”

......

王彩云和往常一样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刷着手机,家里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令她心烦气躁,鱼缸里的锦鲤来回游动的声响也令她心烦,她停下手里的一切活。女儿闫勤看到自己母亲这副模样也懒得出去打麻将了,她打电话拒绝了牌场老板的邀请,转身又对她妈说:“咱们在家这么大眼瞪小眼也不是事,咱们出去转转吧。”说完挽起母亲的胳膊拎着包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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