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亲王府。

唐安夏用过膳,正在悠然悠哉的打理庭院的花花草草,蓉儿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吆喝着:“正王妃!正王妃!西殿那位回来了!”

唐安夏用剪子狠狠地剪断了一枚枝叉,冷声道:“怎么样?公主责罚她了吗?”

蓉儿侧歪着头,不解的眨巴眨巴眼睛道:“听侧王妃寝殿的奴才们议论,公主似乎并没有严惩她,只是关押了一个晚,就把她送回来了,身连一个伤口都没有,而且侧王妃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并不是郁郁寡欢。”

唐安夏用剪子又剪断了另一处枝丫,思虑着:“公主的想法本来就难以揣摩,梦琪又是一个心思城府极深的女子,她们二人联手,也并非全无可能。

梦琪连皇后和锦贵妃都敢利用,难保不会再次利用月公主。她一直都记恨于我,自然会想尽办法对付我。”

玉华站在旁边,一边帮着唐安夏拾起掉在地的树棍,一边说着:“正王妃,干脆奴婢找个机会,偷偷的把梦琪杀掉算了。

她害你多次,死有余辜,咱们何必要瞻前顾后,留她性命就等同于让她有机会再次陷害咱们。

奴婢杀了她,此事就能一了百了!任由着月公主有什么手段,都无法让人死而复生。”

唐安夏抬起手阻止了玉华,语重心长的解释说:“不可,梦琪倘若是寻常女子,死了就死了。毕竟梦琪她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当年摄政王和刑部尚书乃是至交好友,梦琪从小和殿下相识。

摄政王不在了,刑部尚书多次的照料殿下,于我们文亲王府有恩。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不能除掉梦琪,只要她愿意安分守己,就留在文亲王府好生养着罢了。何必要她性命,影响了殿下和刑部尚书的情义。”

“正王妃,您替殿下考虑,对梦琪心慈手软,可梦琪未必会领情,殿下也未必会记得你这份好。”

芳嫣撅着嘴巴,不乐意的嘟囔着,她朝着亭子外面站里的奴婢摆摆手,示意她们过来把唐安夏修好的花盆,全都端到外面的石阶摆放整齐。

唐安夏看着面前忙里忙外的婢女们,眸光深处透着一层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她若是对梦琪心软,换来梦琪的得寸进尺,那么她就没有理由再心软了。

她若是对梦琪下手,影响了李君麒和刑部尚书的关系,那么李君麒势必会埋怨自己。

可是,为求自保,有什么错呢?梦琪有错在先,梦琪先陷害了自己多次,反击她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是软弱无能的受气包子一样,任由着别人拿捏和欺压。

唐安夏蒙着雾气的眸光渐渐的清醒了,视线也越来越清晰,她吩咐玉华道:“你暂时放下东殿的事,以后悄悄的盯着西殿。

梦琪武功高强,你一定万事小心,千万不可被她发现你的行踪。万一真的不小心出手,你记住,你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能逃走最好平安逃走,若是不能就鱼死网破杀掉梦琪,我拼尽全力也会保你安稳的出来。

主要是盯着她有什么阴谋诡计,会不会暗中和公主的人有联系,有任何情况,随时回来禀告我。”

玉华对于唐安夏态度的转变,显得有点惊诧:“正王妃,您这是下决心和梦琪斗到底了吗?”

唐安夏微微的攥了攥拳头,阴冷的目光里闪现了一丝杀机,轻轻勾起唇角道:“她想害我杀我,我总不能傻乎乎的任由着她算计和摆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饶人,她想伤我害我,次是皇后的处置,这次换成是我亲自动手,要一击致命,不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要让她彻底的死掉,再无翻身的机会,这样才能永绝后患。”

玉华点点头表示赞同道:“正王妃所言极是!既然您想通了,奴婢就放心大胆的去做了!”

唐安夏轻轻颔首,朝着玉华摆摆手,示意她大胆去做即可。

继而,唐安夏缓缓起身,芳嫣扶着她的手腕,在院子里到处溜达溜达,夏天的风很暖和,清风拂面,夹杂着一股股鲜花和绿草的香气,每一缕味道都清新扑鼻。

唐安夏心中的阴霾瞬间被眼前美好的景色取代了,不管有多少的郁闷和不愉快,眼下的美景是真实的,眼前的美好是真实的。

偶尔停住脚步,欣赏一下眼前的风景,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可以静静的看着云卷云舒,潮起潮落,看着朝阳升起,夕阳落下。

芳嫣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不知为何,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伤感,她感觉眼角渐渐湿润了,张张口,声音变得哽咽。

“正王妃,您说子瑜会不会变得和殿下一样,也会慢慢的改变当初对我的感情。我是那么的喜欢他,满心满眼都是他。

可是,子瑜这次回来,从没有单独看过我,也没有单独和我说说话。子瑜是不是已经忘记对我的情分和誓言了。

我很想他,很想很想他,他什么时候能主动开口,愿意娶我啊!”

唐安夏转脸看向芳嫣,她清秀的小脸望着天,任由着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淌着。

“芳嫣,我懂你的心情。”唐安夏拿出来了绣着梅花的锦帕,轻轻地擦拭芳嫣脸的泪痕。

芳嫣却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压抑这么久的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唐安夏越是帮她擦眼泪,她的泪水流淌的就越多,就像是涓涓小溪般,怎么都擦不干净了。

唐安夏的心底莫名其妙有点心疼,她是多么的信任芳嫣,这丫头从小到大都跟随在唐安夏的身边,一直默默的陪着唐安夏一起长大。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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