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崇黑虎可是被申公豹给吓坏了。

纣王二十年,西岐伐崇候虎,崇黑虎很是“深明大义”地卖了自己兄弟。

自那时起,他就顶替崇候虎统领北方二百路诸侯。

这虽然没有朝歌诏书,但如今天下皆反,他崇黑虎背后又有西岐支持。所以,在北地没有人会反对他。

可崇候虎死了才两年,崇黑虎经营北方也不过仅仅两年罢了,怎比得上那姜桓楚和鄂顺。

那姜桓楚,可是有四十万大军。

而鄂顺虽然先在佳梦关下撞了个头破血流,却还能召集二十万大军攻打三山关。

崇黑虎可比不得这二位,他想划拉起十万大军都费劲。想那姜桓楚、鄂顺都死了,自己能挡得住么?

所以,崇黑虎把申公豹当做了救命稻草,往申公豹面前一扑,大呼:“老师救我。”

“崇侯不必如此。”申公豹扶起崇黑虎,迎着崇黑虎期盼的眼神,他道:“贫道乃方外之人,早已不染红尘因果,怕是爱莫能助了。”

如果余元在此,听到这番话,定会对申公豹此言嗤之以鼻。

可是崇黑虎哪知道那么多,他真以为申公豹是有道的全真,一听申公豹如此说,他顿时就着急了,又下拜祈求申公豹相助。

这回申公豹干脆闪身不受他这一拜,走到门口淡淡说道:“北地多豪杰,崇侯何不张贴榜文招贤纳士,以对此劫?”

“他们哪比得上老师?……”崇黑虎说起好话来,还真是不打草稿。

申公豹闻言微微一笑,只是摇头道:“贫道刚才说了,我乃方外之人,早已不染红尘因果。今日途径曹州,念崇侯气数尚存,才来提个醒罢了。”

“老师啊!”崇黑虎哀嚎一声,扑到申公豹面前,道:“老师既有慈悲之心,岂能坐看弟子亡于贼人之手?”

“这个……”

崇黑虎一看申公豹迟疑,心知有戏,连忙又是一顿哀求。

终于,申公豹幽幽一叹,道:“虽然贫道不能破戒,但我有一至交好友,明日我请他来曹州坐镇。只要他肯来,崇侯必定高枕无忧矣!”

“竟然如此厉害。”崇黑虎听申公豹如此说,却是有些不大相信,在他看来,这或许就是申公豹的推脱之词。

申公豹何等人物?他岂能看不出崇黑虎的心思,只是聪明人不说破罢了,“崇侯放心,我这位道兄神通远在贫道之上,别说区区一个余元,就算再加上一个闻仲,他也能对付得了。”

“哦?”崇黑虎一听此言,还真相信了,只是问道:“不知这位仙长在何处仙山修行……”

申公豹笑道:“我那位道兄在九鼎铁刹山宝云光洞修行,道号‘度厄’。”

“度厄……”崇黑虎闻言,心里难免有些犯嘀咕,因为他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申公豹又道:“我这位道兄虽名声不显,但他有个弟子,崇侯应该认得。”

“是谁?”

“冀州郑伦!”

“竟然是他!”崇黑虎从申公豹口中听说郑伦的名字,顿时就放心了。

当年崇侯虎征冀州时,他崇黑虎曾与郑伦交过手,那一战他败的心服口服。既然弟子都如此厉害,那老师还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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