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轩被梗住了,憋着一口气半天,咬牙切齿地说:“迟早的事,你不用着急。”说完甩袖子走人,回到了自己的车上,抬头向司徒落的窗口张望。

“耶?”老袁的车听的并不是特别远,他们的说话丝丝缕缕的传过来,程致恒一言不发,倒是把老袁气的够呛。

这边正主还没发话呢!那个小子算是那根葱?

敢说司徒落是他的人?

老袁忍不住了,定要下去将这些狗皮膏药赶走。

“坐着别动。”程致恒冷声道。

老袁推开一半的车门,气呼呼地僵持了半天,最终砰的一声重新关上。

司徒落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在走边边,脚下是万丈悬崖。

她在梦里也是有恐高症的,心惊肉跳地不敢迈出步子,感觉一脚踩空就要掉下去了,魂飞魄散间她被人大力一拉,悬在了半空。就在惊醒的一刹里,她看见了程致恒的面孔。

这是她离开后第一次梦见程致恒。

司徒落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看了看闹钟指向九点,窗帘密闭四合,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双层的隔音玻璃将整个小区的喧嚣隔断在外,纵然小区的大妈已经跳完了广场舞,开始了新一轮的戏曲对唱,孩子们因为新年的假日不用去学校,也跟着在小区里打打闹闹,赶早市买菜的大叔大婶也兴高采烈地回来,要准备新年的丰盛的晚饭,。虽然是阳历年,一大早也有人为了搞气氛放了电子鞭炮,听个响声,图个热闹。

整个小区已经是热闹非凡,这热闹于九楼的三个姑娘却是关系不大,因为这个时间对她们来说还尚早。做直播搞网店的人都是半夜不睡,半天不起。不到晌午,三个姑娘的窗帘是不会拉开的。

而楼下的人也知道这个习惯,所以耐性地一直等着那窗帘一开,他们才好上去。

梦醒之后,司徒落躺在床上心悸了半天,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程致恒,因为今天是李欧的忌日。

李欧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按照峪川的风俗,人死过了第三年的忌日,就不必要在计算亡者的生辰死忌,也不必时时刻刻惦记去坟前磕头烧香。

司徒落想自己是十分不孝,愧对李欧的养育之恩。李欧去世她连七七都没去坟头磕头,那时候她病的很重,一个人在家里发烧,烧到四十度。

她一直昏睡,最后是司徒坚撬开了门锁。迷迷糊糊的她被人架出去的时候,死死拽着门板不肯去医院,并将司徒坚赶出了屋子。因为那个时候她无法接受一个曾经抛弃了他的父亲。

一个多月后,她转学到了新的学校。当时高二的她,为了早一点独立,不再靠着李欧留下来的一点遗产生活,拼死考进华大。因为李欧的忌日,正是每学期期末考的时候,所以她一次都没有在忌日这天去李欧的坟头。

几个月前,她本打算和程致恒办完婚礼就一起去祭拜李欧的,可是不但没去成,反而在李欧的旁边还多了两座新坟。

今年终于不用备考,有时间可以去坟头去祭拜,可是她还有脸去吗?

艾雯是被阿琪叫醒的,因为阿琪实在饿的睡不住了。两人洗漱一番悄没声响地进了厨房,一边准备早餐,一边小声为昨晚的战绩兴奋。

“我刚才看了,后半夜销售量也在持续。”阿琪笑逐颜开地说,“一会儿落落起来,她保证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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