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赶车的是凶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周九如思忖道:“不过,他到底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骗杨老太太来京城?我们得把他们的意图弄清楚,才能防患于未然。”
想到那七条人命案,周九如眉心一跳,更是惴惴不安:“不能这么被动,被他们牵着鼻子跑。”
“若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跑,那我们就该站在对方的立场想问题。”一身浅蓝束袖锦袍的卫斯年,从大树笼罩的阴影里走出来,负手站在对面的游廊,睨着他们说道。
“假如,昨日贡院报丧,没被我们碰见阻拦,会发生什么?还有,杨老太太不过是一个乡下老太太,骗她来京城,无非就是对付杜缜。”
卫斯年伸手拍了拍游廊的栏杆,“若她没死,被人带至京城。那么以她的身份,要做出怎样的事,才能把杜缜从礼部尚书的位置上拉下来?”
众人听着听着,思绪也不由跟着他走,但是走着走着,又走进了死胡同。
萧瑞阳一边细细推敲,一边又心生疑问:“杜缜身为宗子,因二房唐老太太的死,罚了杨太太去庵堂三年,杨老太太心生不满,在别人的挑唆下,故而要毁了杜缜的前程?”
“可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孟维佑还是想不通,“一介寒门出个二品大员,谁家不供着?”
孟维佐挠了挠头,一声长叹道:“那杜家是不是有什么阴私,说出来,会影响杜缜的前程?所以,对方才千方百计的哄骗杨老太太来京。”
周九如闻言,却倏地顿住。
对方骗杨太太进京,以杜缇高中被赐婚为由。那么,以杨老太太的心性,什么样的儿媳会让她抛开所有人,不顾一切来京城。
别人不知道,周九如心里却是门清。
若有人告诉杨老太太,圣上给杜缇和卢文月二人赐婚了,那她甩开身边服侍的人,跟随杨十九来京城,就合情合理了。
至于来京后,只要让她耳边听到的和眼睛看到的,都是杜缜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她儿子联姻,笼络世家,或者妨碍阻拦了她儿子的前程。
那么以她的性子,必定会鱼死网破。
想通后的周九如,心下大定,眺了一眼对面的卫斯年,招呼萧瑞阳和孟氏兄弟:“三位兄长,都别傻站在这猜谜了,走,咱们吃饭去,没有什么事,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不提吃饭还好,一提吃饭,大家都觉得肚子在咕咕叫了。
萧瑞阳看向孟氏兄弟,微不可察的扬了下眉,三人转身就往膳厅跑,生怕跑慢了,吃不着饭似的。
见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卫斯年嘴角上扬:“不错,还算识相。”
周九如走过去,像个登徒子似的,先戳了戳他的胸,又搂了搂他的腰,手感不错,还真应了那句话,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手沿着他的腰刚想往下,卫斯年便捉住她的手,退后半步,躬身向前贴着她耳边,小声道:“这院子里可不止你我,别这么肆无忌惮,让人家笑话你,小小年纪这么急色。”
周九如展颜一笑,问他:“这身衣裳,是你自己挑的?”也太修身了,腰细腿长,包裹得胸都凸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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