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第三间房的门有落锁的声音,荼蘼穿着一身真丝的红色吊带睡裙下了楼,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睡了一觉,心情都顺畅了不少。

苏信快步走过来夺下她的水杯,眼里全部是阴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责问:“你今天做了什么?”

“我只是释放点迷迭香,他没有那么脆弱。”荼蘼还想要解释,但是苏信的眼神阴冷得可怕,她弱了下来,低下了头,立马换了语气,恭敬地说:“下次。下次再也不敢。”

“还有下次?”

“不,再也不敢了。”

“他是我的人!记住了吗?”苏信掐着荼蘼的脖子,逼迫她看着他,盯着荼蘼的眼睛,眼神里面的威胁溢了出来,荼蘼紧了紧身上的睡衣,降低了声音说:“记住了。”

留下瘫坐在地上的荼蘼,苏信松了松衬衣上的领带,黑猫回头看了一眼荼蘼,摇了摇头,随着他上了楼。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怕!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被威胁,她只不过是用暗香想要迷惑一下那小子,谁知道那小子也没有迷上自己,果然是苏信看中的人,定力十足,没有那么容易奔溃。原来信上说的没有错,安岩对苏信来说是很特别的存在。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倒影出荼蘼忽隐忽现的身影,她轻轻的猫着步子往楼上走,旋转小书阁子掉落了一卷卷轴,上面写着碎尸案,杨小琴。荼蘼捡了起来,那是安岩翻阅过的。她随手扔到了地上,拿起她的花瓶轻轻吹了一口气,去吧。一股茶香飘了出去。

十二月的海城,街头巷尾的夜市摊依旧生意火爆,尤其是宵夜档,烧烤这里的人不怎么喜欢,倒是很喜欢粥档。

安岩路过的时候实在饿的不行就进去了一家常去的粥店,粥店老板是个地道的海城人,从父辈开始就经营这间深夜粥店,生滚鱼粥加上胡椒粉,那可是一绝。

“老板,要一碗皖鱼粥!不要香菜。加葱。”安岩虽然每次来喝粥都说不要香菜,可是老板也会因为人太多经常加错。后来老板的儿子回来继承以后就把所有配菜调味品改成了自助的。

“调料自己加,今天还给你奶奶带宵夜吗?”老板儿子就比安岩大个十岁左右,从小巷子里长大的,街坊邻里熟得很。一般粥都是新鲜的,鱼也是刚宰的,所以也要等个十来分钟。

“不了,天冷她早睡觉了。”眼前有些模糊,老板儿子看起来有些重影,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安岩就坐在里头,还是感觉手脚冰冷,头晕眼花,难道真的是饿的?

“那我去忙了。”下完单,粥店老板儿子就去后厨忙活去了。

等鱼粥空隙,安岩趴在桌上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看见有人过来,眼皮很沉睁不开,有一股像茶花清淡的香味进入鼻息之间,眼前有个人影,一瞬间不见了。

再睁眼时候,安岩觉得身上有一股力量在游走,这么冷的天都有些发热了。桌上是热滚滚的皖鱼粥,香味浓郁,没有半点腥味,安岩盛了一勺子吹了吹,入口真的是回味无穷,一个字就是鲜!不愧是开了二三十年的老店。本来想问问有没有人过来和自己拼桌的,可是店里人满,嘈噪声一直没有断过,石锅里的粥在大火燃烧迅速加热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冒泡声。

“老板,结账!”吃完粥,安岩唤来老板结账。

“就来。”老板儿子忙得像陀螺一样,从远远那一桌就喊道。紧接着老板的儿子问他:“最近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

“没有,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安岩有些发懵地问,最近没听到有啥奇怪的事啊!学校也没有啥小道消息,有刘圆圆那个大嘴巴早拿喇叭全校直播了。

“就你们学校后山小树林那听说挖了一具尸体出来。你知道不?”

“我怎么没听说过?”心头的疑惑很大,安岩最近因为萧然的关系一直魂不守舍,早上起来不是忘记鸡蛋没有煮熟,拿到学校去,颠簸了一路都成了蛋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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