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你说哀家怎么这么命苦?还以为儿子做了皇帝,哀家就能享几天福,可是你瞧瞧,你瞧瞧,他根本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给我的劫难呀!斐祥,那是他的表哥,是我的亲侄子,他也忍心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他的面子,还要论罪,这让我应家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啊?”

慈宁宫内,慈和太后向贵妃哭诉着。

贵妃向周围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宫人立即会意,全部躬身退了出去,毕竟,当贵妃还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时,她就经常独自安抚伤心愤怒地太后。这在无形之中,也帮他们减少了不少的事务,是以每个人都很乐意就快速退出去了。

“母后别伤心太过,伤了自己的身子。”她柔声劝慰着,“在奴婢看来,陛下待您是好的,他是孝敬您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奴婢听到一个传言,说是皇后嫌宫里太闷,要陛下带她出去游玩,在瞧见表少爷后,也是她说这事不能姑息,陛下这才要严办表少爷。”

“可恶,哀家就知道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我的儿子我难道不知道吗?皇儿向来对哀家恭敬顺孝,没有这个女人,他才不会忤逆我。”

“皇后确实太过分了,表少爷可是舅老爷的嫡亲长子,她不思劝着皇上重用就罢了,居然还刻意令皇上重罚,简直就像是故意要引起纷争一般。”

“她可不就是想引起纷争。她就是围着徐家人,生怕权力被分去了。我那斐祥侄儿文才武功样样出众,比那徐昭鸿徐昭云的优秀不知道多少,她就怕给了斐祥出头的机会,把她无能的哥哥们比下去。”

慈和太后怒气冲冲,贵妃听在耳里,连连附和称是,将不屑藏在心底。

她没见过应斐祥,但她见过徐家兄弟,那样英武的人物,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何况,先皇那样的人物都对徐家兄弟信任有加,可见都是有真本事的。

不过,心里这样想,她可不会傻傻地表现出来,这时候,令太后对皇后更加厌弃,借太后的手对付皇后才是要紧事。

“如今表少爷已经被押入大牢,太后又被陛下软禁在这宫中,只怕表少爷会凶多吉少。”贵妃很是忧虑的样子。

她也成功挑起了太后的忧虑。

“太后,以奴婢之见,不如将皇后召开,拜托她劝一劝陛下,或许表少爷还有救。”

“皇后哪指望得上?”慈和太后瞪眼道,“她不火上浇油就不错了。”

“那可如何是好?若是没有皇后在,兴许还能劝得陛下回心转意,如今有皇后时时在陛下身边伺候着,岂不是表少爷没了活路?”

“谁说没活路了,哀家有个法子。”太后一转方才的气怒烦闷,喜道:“命人去坤宁宫传旨,就说哀家身体不适,要皇后即日起到慈宁宫侍疾。这是她作为皇后基本的责任,皇帝若是阻拦,就告诉他,没有皇后,哀家就死了,让他自己选救不救哀家。”

“是,奴婢这就派人去。”贵妃心中欢喜,立即要去,又被太后叫住。

“皇后到慈宁宫,你就别来了,多陪陪皇帝,说说他舅家的好,也让他看到你的好,别整天就围着这个不讨喜的皇后转。”

“是,奴婢谢太后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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