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玹羽醒来之后第一次反驳昔立严,语气之重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昔立严的眉头深深皱起,即便有满肚子话要,但此刻年轻主上的气魄,不得不让他把所有都压制下去。

虽然众人都想知道,他们的王上为何突然急着返京,但玹羽除了有事要办,其他只字未提。

庄侯被派到了澈米城,除了整顿多洲的事务,还有保护盛承太后的任务。

郁侯和权侯则带着各自的队伍随驾回京。

动身就在玹羽做出决定的第二,面对主上的强硬态度,昔立严也只能绷紧神经,一刻不离地守在旁边。

他手下的御医更是个个精神紧张,玹羽的伤情到底有多严重,此刻也能窥探出一二了。

郁侯与权侯同坐一辆马车,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真没想到这次你也会跟着去高翅城,明明受了伤,连陛下都叫你休养了,还非要跟来,这可真不像你啊。”

权侯的话中带着明显的揶揄,但郁侯最近的状况,的确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你你们这些人,我不积极表现我懒散,稍微积极点你们又三道四的。”

郁侯拿着折扇指了下旁边的权侯,“陛下都没有异议,就明我的随行是有必要的。

暄章要的事,让陛下对禁军完全失去了信任。而明洲的守军中,又不知有多少是丞相的旧部。

虽然明壁沛死了,但这些藏在暗中的敌人会变得更加危险。此时陛下也只有借助我们的力量了。”

“难道这次陛下着急回去,就是为了尽快打扫自家后院吗?邈侯不是在明洲吗,难道陛下不信任邈侯吗?陛下的身体要是再垮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陛下恐怕另有目的”,郁侯突变犀利的眼神扫了一下同僚的脸后,转到了手中的茶杯上,“我想可能跟西边那几个洲的事情有关。”

郁侯的话刚完,权侯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似乎是在试他体温,道:“你真的有些不太对劲,脑袋是不是也碰着了?

好像也没发烧,居然和我这么正经地谈论政事,而且还句句戳中要点。

在我的印象里,一起政事,你只会南辕北辙,一通儿乱,拉跑话题。”

“啪”的一声,郁侯手中的折扇将权侯的手打了下去。

“没有酒喝,又没有姑娘相陪。只有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谈什么都是无趣。早知道,我就和夜阑坐一辆车了。”

“我不是女人真是委屈郁侯大人了。”

甩着被打得有些发红的手,权侯笑了笑,“你那个女洲相吗?你是不是又惹着人家了?我看她最近一直跟在你身边紧盯着你,不寸步不离也八九不离十了。

她不是一直都对你凶巴巴的吗,但这些日子对你话可是细声细语、关怀备至的。不过,这更叫人觉得可怕。”

完,权侯自己不由打了个冷颤。这虹国最凶的洲相,可真是这位郁洲的女洲相莫属了。

郁侯心中发出一阵苦笑,他知道这一切,都源于他那在阔礼城中的过激举动。

以至于他身边的人都对他心翼翼,时刻观察着他的情绪,就像对待一个病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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