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至于,毕竟这也是他的选择,我们都干涉不了。”逾嶙起身,拍了拍衣衫道:“好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今日去祭司府探探。”

“哥!”

“怎么了?”

“我有些想逾秋姐……”

“我也想……”

想着那一年雪大,逾秋立在白梅树下看着逾嶙与妁川玩乐。脸上雪渍未化的逾嶙有些委屈跑到逾秋面前哭诉,逾秋则是噗嗤一笑,蹲下身温柔教导着对妁川道:“小妁川怎么这么活泼好动呢?虽说可爱极了,不过以后不能这样了,欺负哥哥得红鼻子!”

“像小兔子一样哦!”逾秋用手点点妁川的鼻子,又由着他们去玩了……

……

祭司府内全然是一幅安宁和谐的景象像普通人家的庭院般,一个个小孩都被放在摇床之内,有专门的奶妈嬷嬷照看,丝毫没有哭闹。

“这些孩子怎么回事儿?父母亲不在也能这般乐呵?”妁川有些奇怪。

同在一旁的竹琅心中早已是怒不可揭,想着动手,却被逾嶙拉住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打点询问完几位奶妈嬷嬷什么的后才了解到舒春生从来不会来祭司府,只说她们都是听老皇帝的好好照看着孩子。了解完后逾嶙便拉着妁川竹琅欲走,竹琅明显不愿意,却无奈守卫之多,只好作罢心中想法。

“有没有人说舒春生何时出现?”逾嶙问到坐在台阶上明显很失望的竹琅。

“不知!”

“那个……竹琅啊,冥老六的做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你看看这祭司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孩子众多,你我他三人之力怎么能救呢?”妁川也觉得很是为难。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见竹琅明显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逾嶙将妁川拉到自己身后,微微皱眉道:“我们能理解你,我们也不可能见死不救,这么多孩子,谁能置之不理?可是我们现在怎么救?闯进去硬碰硬?你这条小命倒是无所谓,可你竹府上下还要不要?”

见竹琅明显气势弱了下去,逾嶙心里也明白他终究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于是上前去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们来祭司府也算是打着你家里的名号,舒春生虽不来祭司府但不代表不关心这些孩子的去来,我们若是打草惊蛇,他有多狠,谁又能想到?”

“那怎么办……”

“我们当前最主要的是寻到舒春生,他才是关键。”逾嶙语重心长与竹琅分析。

妁川点点头,却又道:“可我们去哪里寻舒春生?一路打听过来似乎他像是消失了般。”

诚然,这位国师自从上次谏言重新筹办祭天仪式开始后便未当众露过面,所有人都道他神出鬼没心思深沉却只有老皇帝不信邪只道他是天降福星。

不过在逾嶙看来,舒春生虽是收魂者修炼得精了些,但怎么样都是人体肉身还能凭空消失不成?在六界之中想要修炼到随意驭使自己灵体肉身的起码也是得上万年的修行,渡劫升灵更是必不可少,这些皆是自身灵力精元足够强大可以支撑方才能做到的,六界之中虽不多这样的人但也不在少数,但现在怎么看来舒春生都是不够格的。

“找找吧,若实在不行,便等祭天大典,还怕他不出现吗?”逾嶙心中思量着他会去哪儿,嘴上只是这般三两句安慰竹琅道。

夜间。

“我们为什么不白日里来?”妁川疑惑着。

“晚上人少。”

“可是……”

“可是什么?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怕不成?”逾嶙道。

“不是怕,就感觉怪怪的,像做贼一样。”

“你做的贼还少?”逾嶙一把拉住妁川的胳膊在墓道中走着,又道:“再说了,这是皇陵,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墓,迷晕守墓人就不错了,若是引得守墓的什么皇家大军来了你怎么跑?”

这么一想似乎又很有道理,妁川便安安静静闭嘴了。

皇陵墓道很长也很庄重,墓壁之上刻有壁画,惟妙惟肖好似真人。想着或许是云国历代皇帝的生平事迹丰功伟绩等等,正惊叹着,却见一处壁画上的一方侧脸让人看着眼熟。

“这……”

还未等妁川问出口,却听见逾嶙在前面叫到:“妁川!快过来看这个怎么开?”

妁川跑近去看,这明显就是一个墓门啊,不过就是光滑得一点坑洼都没有,还能怎么打开?

“这样吧,我施法进去,你在外面守着。”逾嶙刚说完却又像觉得大错特错般,道:“算了,我们还是摸索摸索看哪里有机关,要进一同进,要留一起留。”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什么一样,我还不能自理了?”妁川觉得些许夸张了。

“若不是你灵法尚未修回,又还因着我答应过逾秋,谁愿意管你?”逾嶙白了妁川一眼,继续左顾右盼找寻着。

“你什么意思!”妁川叉腰吼道。

“嘘——”逾嶙明显是觉得苦恼,赶忙道:“你小声一点!好了好了我错了,都怪我,若不是因为我怎么会让你误喝那么多酒搞得你魂魄出窍灵法尽失只能呆在灵体里慢慢修复呢?”

“这还差不多,你保护我本来就是应该的,再说了,虽然我现在灵法还很低微,但是有灵体哪那么容易就出事被人看出不是人收了魂魄去?而且我灵布包里面你和珩杏姐姐给我塞的东西还少吗?”

“不过就是因为这个灵体啊,我现在的灵法都不能驱使它像你们这般随意进出穿透的……真是成是赖它败也赖它……”

伴随着妁川不停的念叨,逾嶙则是四处寻找着机关,结果是半晌后还是未寻到什么,正欲放弃,却无意踩到一方石块,石块塌陷,墓门慢慢打开。

“你看吧,我就说你正找就肯定找不到,不找它它就立刻出来了……”

“你进去吧你!”逾嶙一把将还未说完的妁川推了进去。

“你!”妁川立住脚,转身指着逾嶙欲骂,却被眼下的场景惊到了。

四周杂乱异常明显是激烈打斗过,陪葬的众多金银珠宝更是四处散落,棺椁更是被劈成几块在地上……

“这个样子……我们来干什么?”妁川扶额问道。

逾嶙也明显看出是来晚了,他四处翻看着却无果,只好带着妁川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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