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林跟着沐轻轻他们一同离开的时候,一路上躲躲藏藏,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回来的路上,因为不用再担心会被人发现踪迹,于是,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了短短四天时间,就回到了京城的王府内。

一下马,展林顾不得舟车劳顿,立刻就奔向了贝锦尧的书房,不过却扑了个空。

贝锦尧虽然已经被册封,但也只是在朝中暂时挂了一个闲散的官职。贝王爷已经许久不管军中的事物了,贝锦昀又是文职,皇帝原本打算让贝锦尧到军中,先跟在沈副将的身边,学习一段时日,然后再委以重任。

这位沈副将是沈将军之子,算是皇帝比较信任的臣子之一,同时,他也是贝锦尧的三姐贝锦瑜的夫君。皇帝思来想去,以贝锦尧的身份和那股子不服输的性子,旁的人不是碍于身份不敢待他如何,就是看不惯他,不会真心实意地教导他。况且,原本朝中能让贝锦尧真心实意佩服的人本就不多,正巧他的这位姐夫勉强算是一个,所以便打算下旨将他指派在沈副将的身边。谁知,贝锦尧却偏偏主动要求皇上,将他指派到夏凌志的身边。

皇帝听到他提的这个要求,很是出乎意料。虽然每日在朝堂上,众多朝臣们表现的还算和睦,但作为一国之君,皇帝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私底下的那些小九九。想到陶丞相对待贝王爷的那些个手段,皇帝自然不会放心贝锦尧跟在夏凌志的身边。

不过,相较于旁人的担心,贝锦尧的态度却很是坚决。皇帝拗不过他,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打着什么鬼主意,想着贝锦尧并不是个会吃亏的主,大是大非上也是极为有原则,况且总归还有自己在背后给他撑腰,便只好由着他去了。

夏凌志操练完士兵以后,一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回过头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贝锦尧,道:“尧世子,本将军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军务?就算贝王爷明面上已经不管军中的事物了,你那位三姐夫也比我适合多了,不是吗?!”

贝锦尧扫了一眼周围,确认身边除了他们二人,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以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怎么,夏将军不乐意教我?”

“不是不乐意,而是本将军觉得没有必要。”

夏凌志转身正视着贝锦尧,道,“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贝王爷与丞相大人之间的矛盾,你我都心知肚明。上次你让本将军帮你做得事情,我看在你知道我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女儿消息的份上,能帮的事情已经帮你做了。你让我把劫法场的事情揽到自己的身上,我也已经揽了过来。本将军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什么理由,值得世子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贝锦尧没有直接回答夏凌志的问题,抬头看了看头顶那片莫名显得极为空旷的天空,道:“我过来,其实主要是想亲自确认清楚一件事情。”

夏凌志闻言,觉得有些好笑,他自己一向看不惯贝锦尧的行事作风,自然也知道贝锦尧亦是看他不顺眼。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大事情,竟值得这位爷,宁愿这般压抑自己,也要跟在自己的身边。要知道,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贝锦尧跟皇上请了旨,跟在自己身边,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随便离开的。不过个三年两载,他别想轻易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夏凌志越发好奇起来:“哦?不知是什么事情,竟值得世子这样委屈自己?”

贝锦尧不知夏凌志心中所想,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在意。等事情一解决,若是他不想跟着夏凌志了,随便找个什么由头不来便是了。反正他本就‘名声’在外,做出任何荒唐事,众人也不会觉得意外才是。

“本世子只是觉得,以夏将军对待那位失踪的夏小姐的态度来看,不应当是那种这么多年都不闻不问的态度才是,可却不知为何,竟然会任由自己的女儿,流落在外那么久。本世子觉得十分好奇,所以才特意跟皇伯伯求了旨,跟在将军身边寻个答案而已。”

夏凌志听完贝锦尧的这番话,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半晌后,才略显阴郁地扫了贝锦尧一眼:“世子到底想要调查什么?!不会当真只是打算为我‘夏府’那个庶女,讨要个说法吧?!满朝上下谁不知道,世子是最不喜欢管闲事的人了,莫非,世子是当真打算与我夏府结个姻亲?若是当真如此,世子在意的应当是我那嫡女才是,怎么偏偏揪着我那个,不知踪迹的庶女的事情不放呢?”

听出夏凌志话中的不满和怀疑,贝锦尧并没有放在心上,轻轻地摇了摇头,故作没有听懂夏凌志后面话里隐含的意思,贝锦尧似笑非笑道:“夏将军多虑了,所谓讨要说法,也要她本人在意才可以,她并不在意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自然也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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