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知这种力气活我帮不上什么忙,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王霔帮师徒俩收拾猪去了,我一个人默默回来,继续守着那口锅。

耳朵里时不时地钻进来猪哥凄惨的嚎叫声,我看着锅里烧开的水正不断地往外冒着蒸汽,心里面还为猪哥默哀了几秒。

猪哥啊猪哥,你我有缘相识一场,一同被关又一同被绑,也算是一起共患难过的交情了。如今你要被宰,我虽说不能不吃你,但你好歹为了人类的生存做出了应有的贡献,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之际,只见茅屋门从里面开了,老疯子径直朝我走了过来,脸色不善,手里面还拿着先前捆猪的绳子。

“别,你别过来啊……”

我屁股往后挪了挪,方才在王霔面前还非常嚣张的劲头在瞅着绳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不会跑的,求求你别绑我……”

主要是距离上次被绑还没过多久,我这心里都已经有绳索恐惧症了。

不是我不想跑,问题是这四周都是山,又不是野味都被吃成濒危动物的现代,古代的野生动物在山里可是生活得极好,我能不能跑出去暂且不论,单凭我这副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小身板,一只小狼崽子都足以要了我的命。

我抱着胳膊缩了缩肩膀,还是在这里暂时安顿着,等待时机,再从长计议吧。

我还是擅长和人打交道,可不擅长和狼崽子。

老疯子走到我旁边,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我一眼,将绳子丢进柴火堆里烧了。

我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五月份的天气他也不嫌冷,还出了一身的汗,只见他袖口挽起,胸前扣子也没有系,胳膊上都是一片一片的血迹,肩膀处还有一大块的淤青,瞅着甚是慎人。

我咽了咽口水,“你……肩膀上这是……”

老疯子只是白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老疯子又从屋里出来,一只手里拿了两瓶药。只见他又来到我身边,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脖子和脑后。

我靠靠靠疼啊!!!

我顿时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

老疯子皱了皱眉,将手里的药扔给了我,“擦着。”

我赶紧接了药,疑惑地看着他。

老疯子难得耐心地解释道,“黑色的去瘀血,绿色的止痛,外敷不可内服,三五日即可消肿,用完之后瓶子别丢,记得还我。”

黑色?

绿色?

可这明明只是两个很普通的灰不溜秋的小瓶子啊,哪儿来的黑色跟绿色?

我打开一瓶,顿时一股难言的中药味扑鼻而来,从小到大都对中药敬而远之的我赶紧捂住了鼻子。

老疯子见我如此,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向我伸出手来,“不想涂就还我。”

“没没没……”

我抱着瓶子猛摇头,老疯子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无奈,只得倒了点在手心,这才发现,原来是黑色的药膏。

我连忙打开另外一瓶,还是一样难闻的味道,我屏住呼吸往里面望去,果然是绿色的。

我扣上盖子,不可思议地冲老疯子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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