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么做大哥的吗?”

“你弟弟受伤了,你还想去看看伤他的人,怎么,要交个朋友吗?”

乔贝看着颇为激动的霍音,冷笑消失,反而是真心实意地笑了一下。

“行了。”他说,“过一会儿,我去看看吴承北。”

霍音说:“那我去公司了。”

乔贝说:“好的。”

霍音落下两个字“真乖”就走了。

乔贝目送他的背影:“……呵,臭小子。”

乔贝吃了点水果,又晒了会儿太阳,才拍拍衣服,站起身,叫了人备车。

他穿上外套,拿出了手机,给他那个自暴自弃的弟弟打了个电话过去。

“喂,谁。”过了会儿,听出醉意的声音传来。

乔贝问:“把你大哥忘了?”

那边安静了一会儿,说:“没忘记。”

乔贝说:“听说你最近都在会所,不回家,不去公司,你什么打算?”

那边心安理得:“大哥,我被甩了。”

乔贝:“噢,所以呢?”

那边:“……大哥,你不心疼我!”

乔贝坐进了车里,把门一关,才对电话里说:“我这就去亲自瞧你了,你把不干净的东西收一收,别让我看见。”

吴承北哼了一声,“知道了。”懒懒地扔下三个字,他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乔贝走到了保障里。

吴承北已经人模人样地站在窗前了。

乔贝说:“还有心情收拾战场,说明也不是很严重啊。”

吴承北叹了口气:“我是不愿意我那个样子被你们看到。”

乔贝说:“你不用装,我就算没看到,也有人告诉我。”

吴承北不说话了。

“为什么?”

吴承北疑惑地看向乔贝:“什么为什么?”

“她为什么甩了你,你没有问原因吗?”

吴承北顿了顿:“问了,她前男友回来了,还带了一束玫瑰花给她呢,我去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地上哭,以为有人欺负她,或者她心情不好,傻乎乎担心她的时候,结果人家突然来了一句,她前男友回来了,忘不掉,所以要和我分手,我才知道,她那么痛苦,终究还是为了离开过她的那个人。”

吴承北垂眸,苦笑:“你知道,我不是勉强别人的人,有时候,我只想做一个最平凡的人,寻找平淡的幸福,不离不弃的那一种。既然她明白了她的心,我又何必再去打扰她,没劲儿也掉价。”

乔贝转了转无名指上的婚戒,沉默地注视着面色憔悴的吴承北。

“第一次,摔跟头吧?”他说。

吴承北点了点头。

乔贝说:“一个瞎子,也难怪,你没防心,算了。”

吴承北靠在了窗户上,透过冰冷的玻璃凝望着外头的风景:“哥,其实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为了感情的失败者了。”

“我不配吗。”他说。

乔贝走了过去,“不是你不配,那是她瞎。”

“……我本来以为,她是一个心里明亮通透的人。”吴承北神色低沉地说,“她是一个聪慧温柔的人,可是这次她让我失望了,也许我真的看走眼了,不是因为她不跟我在一起我这么说,而是因为她选择了抛弃过她的人。”

乔贝说:“爱情使人盲目。”

“或许吧。”吴承北说,“我也瞎了。我和她,都瞎了。”

乔贝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吴承北不清楚,乔贝还能给他说清楚,劝劝,但是吴承北是清楚的,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说多,也不过就是些陈词滥调。

“如果那个人再辜负了她,那怎么办?”

吴承北轻声来了这么一句。

“你还顾念她。”乔贝摇了摇头,“人各有命知道吗?”

吴承北也从没想去拯救过谁,连他自己,都被困在阶层这个大笼子里。

他说:“至少我能为她做最好一件事。”

“什么?你想做什么?”

吴承北说:“帮她恢复光明。”

“呵。”乔贝轻笑。

吴承北看向了他的哥哥:“那样她遇到什么事,也能自救了。”

乔贝突然问:“她眼睛怎么瞎的?”

“……为了救她的前男友。”

乔贝微怔,再次摇了摇头:“行,痴情女。”

吴承北说:“是啊。”

乔贝说:“既然你已经有决定了,那还耗在这里做什么,跟我走吧。”

吴承北点头:“好。”

乔贝看了他一眼:“不过就是人生中的一段罢了,不必记得。”

吴承北点了点头:“我明白。”

道理都懂。

道理,都懂。

他们一起离开了会所,中途吴承北说:“我要去告诉她个事儿,关于手术的事儿。”

乔贝说:“我也去。”

吴承北蹙眉:“哥,你好奇心有点重啊。”

乔贝一笑,坦然承认:“没错。”

吴承北无奈:“……好吧。”

乔贝看着面前的巷子,车继续往前开,在一栋破旧的大楼下停下。

乔贝说:“那个女孩儿看来是不错的,住在这样的地方,还敢拒绝你,绝对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儿。”

吴承北无声地撇了撇嘴:“毕竟我的眼光没那么差,值得惊讶吗。”

乔贝淡淡笑了笑。

他们上了楼。

距离分手的那一天,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吴承北犹豫了一下,才抬手敲了敲门,垂眸盯着地面。

“看你那没骨气的。”乔贝说。

吴承北苦笑:“反正她也看不见。”

顿了顿,他说:“哥,别担心,我会好起来的。”

只是需要时间。

他们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

随后,一声平缓的询问:“请问哪位?”

吴承北开口:“吴承北。”

两秒钟过后,门被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女孩儿眼神失焦而无神的面向着他们。

吴承北看着她,默默深呼吸一口气,说:“抱歉打扰到你,我有个事跟你说,能进去说吗?”

时宜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去了。

这是同意了。

吴承北跟了进去。

乔贝也慢条斯理地跟在最后面,他们在沙发上坐下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时宜问。

“我哥。”吴承北回答。爱看书吧ikashub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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