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禾大声问:“到底什么事情?”

霍父低声道:“当年筝儿到钧州后,有一日找到我要烧制一件珍品瓷具,问我怎么做,我烧制瓷具简单,但要烧制一件珍品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之后的几内,她便钻进窑坊里,一直在研究火候大和泥胚的厚薄,看能不能在这方面找到突破点烧制出珍品,她自己尝试着烧了很多次,均告失败!”

“许瀛许老爷得知后,便问筝儿为何突然想要一件瓷具,筝儿只有急用,然后许老爷便任由她在窑坊里研究,也不去多问。”

“连续很多,我陪着筝儿在窑坊里一遍又一遍地烧制瓷具...”到这里霍父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

“最后一夜里,她嘱托我将窑内的火烧大,她要做一次尝试,我问她做什么尝试,她朝我笑了笑,没有话,将一封信塞进我手里后便朝窑炉后面走了过去。”

“我将窑炉内的火烧至最大,然后问她,这样可以吗?她可以,然后又不要让我告诉任何人,逼着我答应后,趁我弯腰添炭火的时候,她...她....”

霍父神情悲痛,此时已是泣不成声,最后老泪纵横地继续道:“她最后纵身跳进了窑炉里....那一批瓷具出窑后,没有一件被砸碎的废品啊!”完坐在地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

“我的筝儿啊!”许母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廊下,听到霍父完后,撕心裂肺的哭出了声,几位丫鬟急忙跑过去照看许母。

霍父哭道:“许二哥,嫂子,莫要怪我啊,我不能言而无信,叫筝儿不放心啊!”

许泓哭道:“这孩子,也不和我一声。”

众人听后都哭了,中只有文清禾还算冷静些,主要是她的心被簪子刚捅过,不敢大喜大悲的宣泄情绪。

筝儿以自己的命为代价,烧制出了一件可以惊险西夏梁太后的珍品。

她走到霍父跟前,将他扶起,轻声道:“伯父请节哀!”

这时许泊文突然前一步站在霍父面前问道:“那一批出窑的瓷具,如今在哪里?”

霍父抹了一把眼泪,唉声叹气道:“许瀛许老爷,那批瓷具全部被送进了宫里,我亲眼看着他们装车运走...我很想告诉他们不要运走,可是我不能这样做!”

许泊文神情悲痛,颤声道:“是我将它们送进宫里的,是我在其中挑选了一件珍品,圣要和岁贡一起送给梁太后...是我...将筝儿...”着到中途,一向冷静的许泊文也落下了眼泪。

文清禾继续问霍父:“伯父,您不是筝儿留了一封信给您么?可否拿出来让我看看?”

霍父急忙摇头道:“不行不行,筝儿这封信只能给一位叫严武的人看,其余任何人都不行!”

众人都看向尚且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严武,他双眼通红,额头青筋尽显,似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文清禾指了指他,对霍父轻声道:“此人便是严武,你将筝儿的信给他吧!”

霍父自袖口中心翼翼地拿出信件,缓步朝严武走过去。

那封信到底写了些什么,除了严武,无人知晓。

文清禾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严武跟前,激动道:“你不是你出宫的时候,梁太后赏赐了你一件瓷具么?在哪里?带着没有?”

严武闻言,沉默着自肩头取下那件不大的行囊,蹲下身放在地,然后轻轻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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