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辉声音里透出的冷意和愤怒把跪在地下的护卫长下了个哆嗦,却又不敢不答,低声道:“老……老爷,是在下无能,请老爷恕罪。”
宁辉砰一声砸了个茶盅,大声骂道:“废物!”
宁平开口道:“爹,今日之事实在蹊跷,这拨人实在狡猾的很,连我也着了道。今日我在纺织园那里也见到三人,推测两处放火的时间,应该是一伙人。但这些人武艺高明想来来路不凡,还需细细查探!”
护卫长见公子替自己求情,忙道:“老爷,那人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一扔过来全是火星子,拦都拦不住,属下从未见过那样厉害的东西,且他们虽只有两个人,轻功却实在高明,府里的护卫们不少都受了重伤。”
宁平道:“爹,护卫长这些东西孩儿也见到了,不止如此,这东西和普通的流火弹不同,还能诈伤人马。”
宁辉听儿子如此说,脸色缓和了些,心知今日之事是预料不及的,但就算如此,护卫长也有失职之罪,宁家在永州这么多年一直平安无事,倒让他们没了警惕。
思及至此,宁辉对护卫长道:“罚你一年的月份,领三十仗,下去吧。”
护卫长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了少爷,否则今日怕是躲不过去了。
宁平沉思片刻道:“爹,你说会不会是京城里派来的人?他们可是已对大将军有了戒心?”
宁辉看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朝廷刚刚播下给大将军的银钱粮草,且若是那位的手笔,断不可能只烧掉一个纺织园和宁府,此事蹊跷,先禀报给将军,具体事宜还得进一步查明。”
宁平说道:“可也不得不防,永州城若是真混入了宁府掌控不住的力量,只怕不妙。”
宁辉却挥了挥手:“今日动静闹得虽大,但也不过是一个布庄半个园子,可见对方人手并不多。这般行径不太像朝堂中人的手法,倒有些江湖之人的快意,去查查看家里的人最近可是做了什么事,是不是得罪了江湖上的帮派。”
宁平点头记在心里,继续道:“这些日子将军所需开销越来越大,我原本打算向三叔求求情好把长古郡那处的银两备齐,这下又得重新想法子了。”
宁辉笑呵呵的看着儿子:“永州城终究是太小了,等将军大事告成,你我父子便再不用受拘于此处了。”
宁平听到此话,顿时觉得身上一点儿也不难受了,没错,总有一日,他宁平的能力让天底下的人都能瞧得见。
第二日一早,整个永州城警戒森严,许多人听闻宁家的府邸和纺织园被烧掉,不由唏嘘感叹,连连骂那放火之人。
宁家在永州虽开了许多赌坊和铺子,但大部分百姓是不知道的。
对于宁家赌坊买卖人口之事,也只当愿赌服输,风气如此,毕竟进赌坊的都是自己自愿的。
纺织园里的人只进不出更是少有人知道,宁家在许多百姓心里是守卫在北疆的有功之臣,除了一些知道内情的官员,大多数人不知道宁家做的事。
然而永州知道情况的官员,又都是依附于宁家和宁家沆瀣一气的。因而木子清和韶华点的这两把火反而让许多人对宁家有些同情。
卓一走在街上,看着满大街的追捕文书心中不由一松,开来公主是逃过了。
听见周围百姓的对放火之人讨论声不由摇了摇头,和宁家的这一仗,只怕还有的打,到时候只盼不要牵连太多无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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