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苏文做了全身检查,除了几处软组织受伤外,并无大碍,我松了一口气,大黄妒忌说:“我还受伤了呢,你怎么不关心我呀。”
我白他一眼:“你皮都没破一块,受啥伤了?我老公快被你打残了,还没找你算账呢。”
大黄唉声叹气:“我这是做的啥冤大头,难怪人家说夫妻的事不能插手,下次我不敢管你了。”
我说:“你好好的干嘛打他去?”
大黄摇晃脑袋说:“还不是看你哭的伤心嘛。”
我有些羞愧拍拍他肩膀:“大黄,好兄弟。”
大黄驱蚊虫一样赶我手:“得得得,少来,刚才还说要找我算账呢。不过,你那位太不经打了吧,肌肉比我还结实,怎么一推就倒,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哎呀!”里面传来苏文“嘶嘶”喊痛声,大黄笑看我一眼摆摆头:“进去吧,喊你呢。”
我走进包扎室,两个年轻护士给他上药。其中一个小心的把他衬衣袖子慢慢往上掀,露出的手臂部位严重擦伤,渗出的血凝固粘在衬衣上,一掀伤皮也跟着掀下来,我看得揪心:“你傻吗,打不过你就不会逃吗?”
他嘟囔:“我是傻呀,所以老婆都要跟人跑了。”
气氛变得诡异,两护士偷偷交换一下眼神,继续包扎。我急忙低声分辨:“我怎么跟人跑了,你不是脑袋被打坏了吧。”
他不依不饶:“脑袋打坏了才好呢,打成植物人你更有理由找我离婚了。”
我差点气乐了:“我的宝贝心肝肺,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咒自己,也不要故意给人打好不好,你疼我也会疼。”
那丫这下甚满意嘟嘟囔囔:“这还差不多。”
年纪较轻的护士没憋住,捂嘴轻笑,门外的大黄则放声哈哈大笑,好似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出了医院,大黄转身把钥匙丢给我,仰望苍天说:“你宝贝心肝肺,你自己领回家去吧,酸的我牙都掉了,我突然觉得我该找媳妇了,也来宝贝我一回。”
接下来几天相安无事,我跟苏文偶尔也会说笑,只是谁也不提那天的事,我每天仔细的给他换药,监督他吃消炎药,他总是拿幽幽的眼神凝视我一举一动,像要糖果而得不到满足的孩子,巴巴的盯着那块糖,那眼神灼得我刺疼刺疼。我记得他本来话不多,一起玩寻仙那会,别人说的再热闹,他都冷淡不参与。现实的他也一样,一般人碰上他都不由自主打个寒噤认为此人只应天上有,世间无法消受。只有我觉得他毒舌逗比又幼稚,可是他已经好几天不主动说话了,今天也如此,我在书房处理完一些工作回房间,他也在房间,侧坐在阳台,对着H市的夜景,吞云吐雾。他的侧影真美,搁画家面前,就是一现成的模特,不用修图就能画出最佳比例的线条。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拥住他,脸紧紧贴在背后,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香气。他说:“忙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
我笑说:“阿文,我第一次听你声音,猜你还是中学生,因为你的声音像没有变声,比较…清冷。”
他不服气说:“我第一次听你声音,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呢,讲话怯懦,细声细气,大气都不敢出。”
我歪头看他:“是这样吗?你骗我!”
他伸手拽过我脑袋,脑袋连着身子,整个转进他怀里,我环住他腰,脑袋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说:“阿文,不要抽烟好不好,我都闻不到你身上的香味了,只有烟味。”
他下巴顶我头顶上说:“好。”一只手在我脸上来回摩挲。
我问:“因为你把我当成小学生了,所以才会带我玩游戏,帮我买东西的吗?”
他轻笑:“宛宛跟我说了八百遍,你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所以我才献殷勤。”
我捶他:“你又胡说,你都不鸟我还献殷勤,你是看不下去,堂堂盟主的情缘装备时装这么寒碜,面子过不去,所以才帮的我,是不是?”
他眼里有调皮的神气:“好像是,好像也不是。你唱歌好听,唱给我听好不好?”
“梦千年之恋?”我问。
他微笑点头。
早就遗失了你却没遗忘
最初的最美的心跳脉搏
你微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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