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两个月后回到家里,他是晚上的飞机,到家已经九点多。张阿姨赶紧倒了茶,问他:“吃饭没?”
苏文边拽领带边说:“飞机上吃了一点,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张阿姨支吾说:“小佳没在家吃过饭,所以我都不煮饭菜,只有甜汤,你喝吗?”
苏文眉头一皱,问:“没在家吃过饭?”
张阿姨点头:“嗯,从来没有。”
“她在忙什么?”
张阿姨回忆说:“每天大概九点多才回来,很累的样子。我给她房里送甜汤的时候,看到她一般都趴在电脑前看东西,跟她讲话也听不大见。”
苏文嘟囔:“真是个工作狂。我不喝甜汤,给我下面条吧,我先去洗澡。”
爸爸走后,所有的工作都移到我肩上,我初次上任,出身卑微,各方更不服我,本着十二分的小心,战战兢兢生怕有一点差池,影响爸爸一辈子的心血,我能不成狂吗。我很感激张阿姨,虽然是雇主关系,但是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生活上毫无后顾之忧,她每天换着花样给我炖甜汤,已经成了我每天睡觉前的必须品,我有时候也忧愁的想,哪天我离开了,就喝不到这么好喝的甜汤啰。
今天一天的会议,都是重大层面的决议,几个提案推翻了又反复重审,总算最后得出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我身心俱疲,顶着一张灰败的脸,向家里走去。张阿姨开门,笑说:“回来了。”
我被笑容感染,笑着答应了一声,进去。餐桌上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上面卧了一只金黄的荷包蛋和几根绿油油的小青菜,顿时勾起了我的食欲,我说:“阿姨,今晚吃面条吗?”阿姨开了门就急急忙忙去厨房了,我听不清她回了我什么,端起碗先吃,嗯,好香,阿姨还浇了麻油。
“你干嘛呢,那是我的面!”一个声音背后传来。
不用回头,我知道是谁,我说今天阿姨怎么煮面条了,原来大少爷回来了啊。我吸溜一口汤,转头说:“谁下手快就是谁的,你要吃让阿姨再煮一碗。”
他走过来坐我对面,撑着下巴看我吃面,本来我是“哧溜”一下,长长的面条不转弯直接吸进嘴里,被他一看有点不好意思了,改成一根一根夹,尽量不发出声音。他大概饿得很,盯着我的面条半天不动,就差咽口水了。我把碗一推说:“别看了,你很饿吗?你要不嫌弃先将就两口。”
本来我就随便客气一下下,料想他也不会吃我吃过的面条,谁知人不嫌弃,伸手就拉碗,天哪!他肯定是饿昏头脑了,我赶紧拦住,讪笑说:“別,阿姨很快就煮好了,这里面都是我口水。”
他咧嘴一笑,笑的我眼前一晃一晃,他凑过来一点点,暧昧的说:“我好像吃你的口水吃的不少了吧。”
我傻了,他在撩拨我吗?脑中闪现那些令我面红耳赤的画面,我窘迫站起身,说:“你吃吧,我休息去了。”
转身赶紧上楼,唯恐有人追似的,虽然脑后没长眼睛,但真真切切感觉到苏文似笑非笑的目光追随我一直进了房间。
洗漱完了,浑身轻松,坐在飘窗前理了一会思路,窗外是H市不夜城的星星点点,欣赏完夜景又埋头啃一些成文或者不成文的国际合约惯例。有敲门声,张阿姨一般这个时间给我送甜羹,我说:“进来。”
苏文进来,左手端碗,右手拿一盒子,说:“趁热喝了。”
我一惊吓,赶紧抬起头来,说:“怎么是你啊?”
他抱臂走到窗前,说:“怎么不能是我。”又说:“你这边飘窗太小,我房间可以看三分之二的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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