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刚打车回到学校,一通电话就追了过来。

她在医院也呆了有两三天了,一身的味道,浑身不得劲。

手里的卡还没捂热乎,那边人气喘吁吁的说了几个零散的字眼,“快来!”

无奈,女孩又打了车。

拉她的居然还是刚才那人。

这个行业竞争不是挺激烈的嘛,怎么?

“是你啊,姑娘?”

显然,司机大哥也认出了她。

大白牙一呲,不尽热情。

待听见她报出的地点时,眉头皱死,从车头镜子多看了她两眼,又摇了摇头。

脚下油门踩死,一路彪了过去。

路越走越窄,还过了几个巷子口,最后在一个什么牛鬼蛇神的地方停了车。

付了钱,店不远处几个流里流气,脑门带疤的壮汉冲她吹了几句口哨,模样十分嚣张和贱。

也不知怎么想的,她脑子又抽了。

居然回了那几人一个更响亮的,直接把带头的那人眼神吹绿了。

嘴里骂骂咧咧道,“cao,臭娘们,带劲!”

看那架势,还要过来弄她。

店门突然开了。

里面伸出了一双指甲抹红的手。

她被拉了进去。

差点左脚拌了右脚摔向门口。

一抬眼。

这竟然是家低调不已的酒吧,很有格调,蓝调,灯光偏暗,只够挨得近的人互相看清对方。

而面对她的,是一个很有女人味儿的人,一袭贴身旗袍勾勒出良好的身段,前凸后翘的,还黑色大波浪,一直垂到腰际。

尾梢一弹一弹的,极具风情。

“你是唐晚宁?”那女人竟然还是性感的烟嗓。

目光仿佛把她扒光般上下扫视着,后红唇娇笑,喃喃道,“还不错。”

什么不错?

她人品确实可以。

打架,也纯靠超常发挥。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下意识紧握,指骨发白,整个神经绷得很紧。

宛姨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小丫头打的什么算盘。

当她隐在暗处的保镖是摆设嘛!

“找你来不是干架,有个人你方便领回去嘛?”

谁?

她好像没认识几个人吧。

那女人把她带到了一个包间,外面的灯光已经很暗了,里面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像个瞎子似的摸进去,门却“嘭”的一声扣上了。

小心脏抖了三抖,嘴里念叨好几句“我是社会主义下的五好青年,爱好也是和平,鬼神莫扰”。

“呵”地呲笑。

白炽的光大亮,一晃一晃地在头顶灼烧着。

待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时,沈清浅抬眸看了过去。

桌上,地上,沙发上,目光所到之处皆狼狈破烂不堪。

扎堆儿的绿色酒瓶子,还有各种牌子的烟混杂在一起。

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直冲脑门传来。

那是,谁吐了?

黑色的沙发上,正安静窝着一个男人。

黑色皮裤下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什么东西。

那人的眼神很凶,像狼。

一道疤,从额头的璇儿处蜿蜒向下,横贯过高挺的鼻梁骨,直逼薄唇。

确定过眼神,是我惹不起的人。

刚想打退堂鼓儿,那人动了一下,有个挺重的物件从男人腿上轱辘了下来,一路滚到了她的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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