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月清低头说,季淼就在旁边听,听到最后,他轻描淡写吐出一个字,自己的心肝儿就被虐得颤两颤,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企图打晕他的手。
行吧,他都这么惨了,自己也没必要直接打晕了带走,她还是迂回一点比较好。
于是,在炎月清简单说完整个过程之后,就看见季淼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慈爱的看着他:“辛苦了,我不应该把你扔在这里。”
刚才沉浸在回忆中,心情还有些不好,听到她这句话,之前的情绪一扫而空,。
总觉得不是错觉。
炎月清看着眼前的季淼。
他真的觉得,炎月珀最近感觉怪怪的,就好像他变娘了?
难道变个性别对人的影响真的这么大?
矜持的抿了抿嘴角,炎月清有些手足无措,半晌才强自镇定道:“没没事。”
季淼兀自苦恼着:“那要不这样吧,我们想个办法,帮那老人家带出来一起走。”
“不用,”炎月清听到她说我们的时候,就已经移开了眼神,态度强硬:“我有理由不走是一方面,而且也不需要你的帮助,更不想跟你走。”
季淼当他在说屁话,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我对赌场也不了解啊,照你说的,那老人家身体不好,折腾厉害了,不得是我们损伤大?”
听她都在开始擅自商量计划了,炎月清有些心惊肉跳,他不是任人摆布的人,如果不是尝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行,会这么让人控制着?
“你,谁答应要跟你一起商量了!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这是好了?好了就赶紧走,你怎么变得这么磨磨叽叽了,麻烦!”
猛得站起身的动作带得桌子晃了一下,也着实把还在思考的季淼吓了一跳。
眼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要往外走,季淼仅仅停顿了两秒,瞬间痛苦的哀嚎起来:“哎哟!”
抬眼去看,果然发现炎月清停了下来。
小样儿,还治不了你?
季淼深深的蹙起眉头,死命捂着自己的肚子,在炎月清看过来的目光中,颤抖着站起来。她深吸一口气,悲壮的连连点着头:“好,好!”
炎月清此时已经侧过身子,手掌无意识的开始张张合合。
“自己弟弟要赶我走,那我就不在这里招人嫌了,我走!”
一段台词念得抑扬顿挫,感情浓烈。这姿态,但凡是让个了解她的人什么陆云,季焱,炎月珀之流听到了,都能听出来其中的水分。
但不巧的是,听到这些话的是炎月清,一个跟她同体系还不了解她的人,小心脏没经过几次磨炼,着实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所以当下被这么掷地有声的质问,炎月清脸上的冷漠立马挂不住,快步上去扶住她,他小心的看着她捂着的肚子:“哥你怎么了?”
似乎刚从震惊悲痛中回过神来,季淼在炎月清的目光中渐渐冷了神色,声音变得淡漠下来:“没什么,之前五脏六腑受伤,没好全罢了,死不了。”
又笑笑:“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太关心这种事情,松开我,你不是赶我走吗?如你所愿。”
握着她手臂的手稍稍用力,炎月清的内心被季淼这几句话折磨的不清,只好固执的拉着她:“我没有,你不要这样”
歪头看他一眼,季淼伸出手开始掰他的手指:“松开!”
“我不!”
季淼忍无可忍:“ua的我手都要废了,松开!”
炎月清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松开手,不自觉的绕着她打转:“哥,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季淼赞同的点点头,脸上的厉色慢慢消失,拉着他坐回到桌前:“你听到哥受伤了会心疼,但我们是兄弟,你怎么没想过,我听到你这些事情不是同样的心情呢?”
最初的震慑渐渐消失,炎月清逐渐有些回过味儿来。
季淼叹息着,回想起当初系统里的所见:“炎月清,你不能扔下自己的经历,就要掀桌子走人,也许哥哥也很心疼你呢?”
定定的看着她,炎月清忽然尝试着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要说的话,只是道:“嗯,谢谢你。”
季淼一怔,奇怪的反应,他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点什么?
眼神复杂的看着他:“那你能赌场的情况跟我说一遍吗?”
“不能,”再次站起身,这次他的脚步没有犹豫,一直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才终于隔着半掩的门把话说完:“早点休息,哥。”
直到大门关上,季淼还在看着那扇禁闭的门。
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比如,觉得炎月珀从没有被找回过什么的。
唉,看来这里又有的忙了。
将房间收拾一下,季淼临睡前去了一趟灵府,出来的时候还对自己默念着:最后一件闲事,以后再也不管了,不然大耳光抽自己,嗯!
第二天季淼依旧起的很早,路过外屋的时候,特意发出响亮的声音把炎月清吵醒了,看到炎月清再度手忙脚乱的开始收拾屋子了,才满意的打开大门:“我再去散散心,你忙。”
炎月清:“”
香甜的睡眠被打断,炎月清愤怒的看着她,跟立马就要扑上去打她一顿似的。
虚弱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季淼状似无意的:“哎哟,昨天是不是太生气,五脏六腑又开始疼了。”
怒意收敛,炎月清认命的蹲下身,忍气吞声的继续收拾屋子。
贱嗖嗖这么一下,季淼郁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终于可以愉快的去奔波了。
地下拳场的势力不小,在四号区几乎到了人尽皆知,只简单的打探了一番,季淼就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了,炎月清还是没把人救出来了。
这个地下拳场是人们发泄情绪的场地,是属于灰色地带的东西,他在如今的基地有着分布广泛的拥护者,甚至连上面的人,都默认了它的存在。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反抗这个拳场,首先要反抗这里的大部分人民和政权,身处其中而又反抗其人民,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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