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给我们谈恋爱的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呢?”金次长顽皮的回道:

“我们虽然是反对男工们到女宿舍,但是,你们可以去看,直到现在,仍然还有一些男青年在女宿舍楼下晃动着的吗。”

……

石溪竹的木工徒弟杨传江跑回木工室:“石师傅,韩国李桂英让我传信给你,她明回国了。”

“十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席呀。”杨传江见石师傅这样沉稳,很是着急:

“师傅,你将她留下来吧,那就是东方女神啊!还是有个家好吗。”石溪竹向他微笑道:

“不是所有的知己,都要在一起。”

在车间通向生产部和管理部的通道处,石溪竹遇到了雨润芭蕉的她。在一盆盆热带花木中,他将一个日记本送给了她。他们在简短的、羞羞答答恋恋不舍的形神话语中,结束了最后的一次相见。

李桂英回宿舍翻开查看,里面折叠着石溪竹为她描写的诗画,上面有一队飞向边的大雁,还有李桂英远望边的背影,空处是一首诗:

赠韩友人

我住鸭江北,

君居白山南。

外能共事,

两国间有缘。

栽下桂英树,

留爱禹纺园。

一别千秋后,

诗记华时篇。

……

再翻开暂新的笔记本,里面还有谱了曲的一首歌:

让我慢慢的忘了你

友谊是万紫千红,

也未免凄风苦雨。

即使你会忘我,

我依然牵挂不已!

至少我们有过美好的过去,

就让那疲惫的心灵常回这里休息,

回这里休息:

一枚枚香糖献上了,

少女一个个甜美的梦幻,

一束束鲜花吆,

献上了我之眷的诗句。

一次次深情的目光,

把冷漠的心宇点绿,

一回回尴尬的交谈,

不见了初识蹒跚的步履。

啊……啊……

让我们推开梦的大门,

尽享现实生活的花香鸟语。

沧海还是海,

高山也未变平地。

怎能叫我不牵念你,

怎能叫我不牵念你!

……

李桂英恍然大悟,即将笔记本抱在胸前,一时间心里甜滋滋的:原来在自己躲闪他的日子里,他也是在苦闷和猜疑的石师傅啊,你怎知道恨是因爱而生啊……努力地去忘记,那是岩石记忆中的挣扎。

石溪竹不能离岗,他只能默默地目送李桂英乘上的公司奔驰轿车,驶出场外……

下雨了,雨洒洒,厂区的绿化带那垂柳,鲜花在静静的接受着洗礼。石溪竹站在雨棚下默默地念叨:

“你回到了祖国,回到了亲饶身边,一切都安全了。”

……

你走了,

仿佛还在这里,

春风细雨再现温柔甜蜜。

你走了,

仿佛还在这里,

花映你的笑容柳是你的身躯。

……

霍光悄悄来到石溪竹的身后:

“石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声令下便可以全场罢工,无任何死角。”石溪竹点零头:

“好,15日是发工资日,16日罢工!”

6月16日早8点钟,运转班在交接的时间里,无一人来接班,全线当班女工们关闭了机器,纷纷走出了岗位。

石溪竹到大车间各个流水线查看状态。那往日机械的噪声,需要喊着话才能听见,此刻墙上的石英钟“嗒嗒嗒”声音变得非常响亮清晰!望不见尽头的一个个流水线车间,两赌对话清晰悦耳。两千多台机器只剩下几台在空转。主抓电气和铁木工室的李商夑担当,告诉随行的两个电工:“不要关闭这几个机器,保护现场。”

罢工运动的核心据点,在车间的粗纱和细纱保全部门。这里的保全工们没有离开。他们凑在一起,见石溪竹的到来便高呼:“石师傅,怎么样?”石溪竹高声回道:

“没有别的可讲,只有一句话,劳动者神圣!”

整个运转大车间瘫痪了,为大车间提供生产支持的大总管李商夑,在他领导下的电气室,气管室,和铁木工室也无事做了。但是,这些岗位的工人继续到岗。李商夑很自豪地向上级报告:“我管理的外围保全部门无一个参加罢工。”

韩国总部发来批评信息。指责没有和厂里工人搞好关系,责问给每个韩国领导按月发放的招待费都花哪去了。管理部生产部立即行动起来。金次长,李商夑,轮班请这些到岗坚持上班的部门工人喝酒,都是姜中做翻译。

金次长在自己的宴请席上公开承诺:“以后,我还要请大家的,一个月一次。”钣金工金学利对有这好事非常高兴,他喝得两眼通红:

“又不是干那啥,一个月一次。”

后勤李商夑担当在自己的宴请席上,为了表示不分彼此讲述道:“在古代,这里是我们韩国的。”石溪竹听后不干了:

“不对的,你们之前是属于中国燕秦时期。”李商夑突然想起朴哲告诉他的话,马上友好地端起酒杯:

“嗯,我们不谈这个了,喝酒。”

权大荣电话禹市马云高市长,和下属的经济技术开发区区长张丽,恳求协助。同时派高层领导乘飞机来禹市工厂。

经济技术开发区张丽向市里汇报了情况:“市长,方纺织是我们开发区的领头羊,是外商投资的领头羊啊,还有很多外企在观望,当初我们不是也授予人家董事长,为我们的名誉市长了吗……”

同样又是一个上班的时间。铁木工室车床前,没活干聊李丛似失了魂似的,站在那里一番胡思乱想,嘴里似自言自语叨唠着:“吗的,这帮玩扔竟瞎整。”

石溪竹经过这里,听见了他的唠叨,便停下了脚步,他想听听来自不同的看法:“李丛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呢?你不是曾经热忱地支持大罢工的吗,怎么就突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呢?”李丛不服气回话:

“人家公司了,不然,也是要给调整工资的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活泼帅气的青年车工叫李刚的笑了,他向石溪竹解释:

“丛儿是政治家,对这帮玩扔不买账,不敬畏表示抗议!”

李丛无语,回到男宿舍,换掉了工作服,穿了一套新衣服回来,找姜中请假:

“姜哥啊,我请二假,有朋友结婚。”姜中很严肃:

“公司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没活干也要监守岗位,一律不接受请假。别看没活干,我们是受到过表扬的单位,你这时离岗就是拆台。”

李丛不服气,心想,现在都是全厂罢工的时候了,乱世之时谁还怕谁吗:“那谁还没有点事,现在又没活干,在不耽误公司生产的时候,就把事办了不是两全其美吗。你不接受我请假,我也是要走的!”

李丛真理权力在握的样子,他穿着打扮成绅士模样儿,大义凛然地走出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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