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武朝喜成帝十七年三月初三,天都的城头挂上了一个人的脑袋,在被斩下头颅的第二日,王禹州的脑袋被人挂在了天都的城头上。
没人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百里长云是君子,即便是杀了王禹州,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无论如何想,也不可能是那在天都中无权无势的楚惜风。
王家震怒,王禹州再纨绔,也是王家的继承人,被人斩了不说,尸身本该躺在王家的祖祠之中,第二日一大早,凶人没抓到,脑袋却给人挂在了城头上,王家自然颜面尽失,可再去找这挂头的人,却忽然间发现偌大个天都居然连半点消息都得不到。
云梦楼里,陈之牧的确是摆了一大桌酒席,凡是柳塘关里的美酒全被他买了过来,冰月壶、秋露白这样的窖藏也被陈之牧从自己的酒窖里搬了出来。
“楚兄好手段,先挂王禹州的脑袋,再去挂那百里长生的脑袋么?”陈之牧倒了一杯冰月壶。
他和楚惜风之前只和刀子烧,但对美酒而言,两人却都很会享受,砍掉王禹州的脑袋在天都中也算不得一件小事,楚惜风踏入那座城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端来。
如果不是陈家拦着,王家的怒火早就蔓延到了柳塘关,楚惜风不是好惹的人,可终究是羽翼未丰,否则也不必逃也似地闯出那座城。
不过天都城头挂人头的事儿,陈之牧听了也是有些热血沸腾。
楚惜风茫然间抬起头来,奇怪地望着陈之牧:“我没挂他的人头。”
王禹州算是什么东西,楚惜风对这样满身肥油的死猪没有半点的想法,别说是挂他的人头,就是碰到他一下,自己也觉得恶心!
两个人不由得将目光放在了周乾坤的身上,此刻这位自诩风流的公子哥伶仃大醉,抱着一坛秋露白像是要睡过去了一般。
楚惜风知道他没醉,这家伙当日在天都花楼里喝了几坛天下最烈的神魂酒还是安然无恙,秋露白这般只求风月的酒又如何能让这家伙醉去?
“为何都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在你们眼里就是这般阴狠的人?”周乾坤知道装不过去,怒目说道。
陈之牧忍不住笑了起来,如果不是知道周乾坤的底细,他或许就信了。可能够在那座城里姓周还活的这般好的,何止是心狠,那就是心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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