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我们看得透,他就不是我们的教主了。”
苏靖安知晓自己不是个让教众不放心的教主,他自己也想让教众放心,奈何他的教众替他操心习惯了,他怎么说,手下的人都觉得没法放心,偶尔他也觉得自己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也正是这份牵挂,为了保住这些人,有些事他即使不愿意,也非做不可。
苏靖安知道自己身上有毒蛊,但从来不担心自己会死掉——他觉得自己现在活着的每一天都是赚来的,能活多久就是多久,完全没有要长岁百岁的想法。
别人吐血咳血紧张得不行,苏靖安吐血咳血,用帕子一擦,然后扔得远远的,便万事大吉——比如仇令鬼刚出门,他又咯血了。
苏靖安看帕子上的血,有点忧伤,毒蛊就算了,为什么在毒蛊发作的时候,他还用不了武。要是能用武,有些事情自己去办就行,不用麻烦身边的人,还得一通解释。
按照往常的情况来看,他这毒蛊至少还得再拖半个月才能消停,接下来的半个月都没法用武,而且还是四人的重点关照对象。
唉,真是生活艰难。
苏靖安叹息完,用烛火点燃了沾血的帕子,把帕子烧掉,省得被红瑜他们发现了又是一顿念叨。
他们也知道骂也没用,但总忍不住一通瞎关心,搞得他吐个血都心虚得不行。
苏靖安也是能够理解的,这不过这也是他们的一种关心方式。
第二天是这场武林盛会的最后一场的比试,近半个月对比试的情况都不怎么上心的苏靖安,这一天看起来十分的关注。除了仇令鬼外,其他三人都觉得奇怪。
仇令鬼站在苏靖安的身边,用不太大的声音告诉他:“虽然我是想说,本人出手的任务是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是也不是不会失手。”
“所以你想告我,我交代你的事,你没办成?”
“是的,无从下手。”
人都已经开始上场比赛了,仇令鬼才告诉苏靖安,他让他动动手脚让鎏原教的教主上不场的事没做成。
“怎么不早点说?”
“早点说怕你乱来,他身边暗中准备了很多人,一般人根本没法接近。”仇令鬼看了看苏靖安的表情,知道他在为自己擅自做主而不满了,“不过这个人的确是有些问题。”
“他要是没有问题,我会让你去干这么无聊的事吗?”
苏靖安纳闷死了,他只希望这次赢的是藏序派。
但是,这个愿望最后也落了空,鎏原教赢了。
苏靖安想着回去以后一定要查清楚这个鎏原教是怎么回事,太古怪了。但是没想到还没有来得及回去,在鎏原教的教主赢了的第二天举行完新旧武林盟主交接仪式后,他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任秉龄站在人群之上,用一种不容质疑又大义凛然的语气对众人说:“任某所在教派虽不及前几个教派有声望,但既然有幸坐上这个位置,定不辱使命,护我武林序秩。凡是想要扰乱我武林者绝不估息。”
任秉龄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苏靖安所在的方向。
苏靖安皱眉。
“所以今天趁着人齐,任某要处理的第一个,就是魔教凛玄教潜在我武林中作恶多年的傀冥教教主苏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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