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涛马上夺下了他手中的碗,碗掉在地上怦然摔成碎片。齐伯恩已有些神志不清,自己马上拍他的后背,让他吐出一些残粥,然后发信号,传令自己的门徒上山,给她在四弟郑凯之的防守卫兵中冲出一条路,自己便带了齐伯恩下山,从此在江湖中隐了名姓,和齐伯恩待在一起。可是齐伯恩在一番调治之后,没有完全好转,反而疯痴起来。梁涛便各处搜找奇药,为他治病。

梁涛心中不断想着当年的事情,她奇怪齐伯恩为什么要喝下那晚毒药。齐哥哥,你要是对我有气,认为我做的不对,把我撵出去就是了,为什么要饮下毒粥,可知你是不绝我的,也对我有怜惜、情感。可你却又像是保护了那个女人,让我心中好生生气。这漫漫岁月里,你又不说话,让我怎生思想。你既然饮了毒粥,便是将自己性命看的轻薄,也没有和那贱人的相守之意,可见是未必要和她相守一世,说不定你并不是为了保护她,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你喝那碗毒粥,可也明白了我对你的心意,或者你竟见了我那行动,心中一时违决不下。

梁涛心中正这样想着,外边鸡唱清晨,梁涛起身,梳洗着装之后便来到外边。却看外边是个清凉早晨,自己便到后边的小院中看齐伯恩。推门进来,见了齐伯恩,他正从窗台上掐了两朵梅花,在手中把玩,还是傻里傻气的样子。梁涛过去问他一宿可好,他也不说话,梁涛便从他手中拿过一支梅花戴在头上。

梁涛走到屋外,这时忽然有看院的丫头悯墨跑来说,“不好了,郑凯之又找来了。”梁涛急忙赶了过去。走到前院走廊,便看见披着红衣的郑凯之正在向里闯,几个看院的已经抽剑前去阻拦,可是郑凯之挥手撩掌之间就将她们击退,看院的姑娘们自是拼死拦挡、击杀,爬起来,又向郑凯之冲去。可是郑凯之还是不断的前进。梁涛看到这些,喝到:“快退下。”众女子只好退下。郑凯之站稳身形,看着梁涛。梁涛问:“四弟今日又是为何大驾光临?”郑凯之道:“三姐,你太不够意思了,这次我可是得了确报,二哥就在你的手中,听说还弄疯癫了,你无论如何要给我个交待。”梁涛说道:“事已至此,你让我给你什么交待。”郑凯之道:“你把二哥交给我,我们还姐妹相称。”梁涛道:“那看你的本事了。”说着忽然拔出身边一个看院的宝剑,举在胸前。郑凯之将手一提,一股真气随之而起,等手到胸前,已经一股真气蓄满,挥掌便拍了过去。梁涛前脚微一点地,便挺身飞起两人多高,举剑斜斜的向郑凯之砍去。郑凯之知道这斜砍之剑蕴含着许多招式在后,也只好退了两步,翻身,一掌挪向身后,从背后发一掌,直冲梁涛剑柄,一掌前摆,又从一边绕到梁涛身前,要攻梁涛肩膀,这一动他的人到转了一百八十度,衣袍也随着身形转动。梁涛伸右脚微一点地,借势将拿剑的胳膊一转,变成向着郑凯之直刺,然后左掌忽出,接了郑凯之袭向肩膀的一掌。郑凯之看剑刺来,一掌被躲过,一掌被拍退,马上弯下身子去躲刺来的剑,同时俯下身子扫梁涛的下盘。梁涛马上用脚又是在他腿上一点,马上又向后跃去。等郑凯之战起身子,梁涛已经跃到他身前一丈开外站着,这时那边正好一个丫头从里院走了出来。梁涛向她使个眼色,那丫头马上喊道:“梁庄主,不好了,齐伯伯从屋子里闯出去了。”梁涛马上挪脚赶向后院。郑凯之也马上跟着。到了后院,梁涛往东廊跑去,郑凯之也跟着。梁涛侧身跑进了一处房子,郑凯之跑进去,却不见了梁涛的踪影,郑凯之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房梁上飞出一条软绳,那软绳来的极快,郑凯之居然无从闪躲,便被绳子捆住。此时梁涛落在屋边,郑凯之试着挣脱,也一时挣脱不了。梁涛就势将绳子打个结,一脚将郑凯之踢倒在床上。对他嘿嘿一笑,便出了房子。

郑凯之见是中了计,一时着急。梁涛却笑笑,然后走到了屋外,去了院子里,然后大喊:“姑娘们,打点起行装,今天我们换地方。”说着便有许多丫头出来整理东西,不一会儿,该整理的都整理好了,梁涛带着人,一溜烟从周宅出发,去到别的地方去了。郑凯之看的是干瞪眼,没办法,自己估计着,二哥齐伯恩也被用马乘走了。

等到这里人去屋空,郑凯之才在桌角磨开绳子,想一想,梁涛的智慧、武功不低于自己,可是他抓起他来并没有杀,可见也眷顾着兄弟情义,只是在二哥这件事情上不能容情罢了。自己今天算是又见识了一回她的本事。

话说梁涛等从这里离开后,又在一处幽静山舍住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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