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到人言,是个男声,道:“如此高手,想来并不是无名之辈,为何不敢亮明身份?专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令人不耻!”

又有人言,却是个女声,道:“药谷大药,是药谷的根本,前辈若是想要,只好踏着我们夫妻的尸体走过去。

唉!怀璧其罪,什么时几株药而已,倒成了美壁了?“

雾海平静,有若湖面上蒸腾着水气。

“动手吧!”第三人倒也干脆,是个男声。

李沐听着第三人说话,没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来是谁?

“杀”

微雨浓雾,此时突地有如蛟龙腾卷。

李沐只见眼前本平静的浓雾,生生的搅动翻滚。有如一盆冷水,一瞬间便成了沸水。

浓雾沸腾而起,先是一股迫人的压力向着李沐压来,后又见着浓雾如龙卷,卷集而起。

四下一空。

浓雾中的三人在龙卷之中若隐若现,罡气散溢,时而让浓雾成龙,时而成凤,三人好似轻飘飘毫无重量,已随着浓雾龙卷飞天而起。

浓雾稀薄。

朦胧里,李沐只见一男一女皆手执三尺长剑,男的黑须黑髯,俊朗洒脱,女的一头青丝,随风飘摇。

两人长剑交击,似乎是一套合击之法。

每一剑出似乎浓雾便要稀薄几分,剑光游走,有若鱼龙,更可怖者,李沐远远的便觉得那只是寻常的一剑,或可以劈山斩海,撕裂天地。

仿佛周身尽是剑,剑势起,剑气生,剑罡烈烈。

似有若无之中,李沐只觉得一股意念顿生,好似有剑无剑,满眼里全是剑的虚影。虚影里含着浓情蜜意,可剑罡犀利,触之则死。

剑意?

似有所悟,又毫无头绪。

仿佛抓住了什么,又一无所得。

按理说以李沐自学的剑法,到感悟剑意,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自己走歪了没有。

可此时只觉得,那一男一女所用的剑法,才是真的剑法,自己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

心中便存了个疑问,剑是什么?

便不知不觉的牵着老驴往前走。

而那第三人,却如一团黑雾,跟本看不清样貌,只是黑雾里一掌一掌的推出,似有个黑色的大手在浓雾里生成。

喀!

剑光掠过,大手被削为两截,可是有更多的大手从浓雾里伸了出来……

这时那女声喊道:“黑衣小贼是你杀的?你又是什么人?”状若很是疑惑。

不得不疑惑,黑衣贼人来抢夺大药,却被眼前之人杀死,眼前之人不分青红皂白又和两人打在一处。

这说不通。

难道是两波人?

那第三人“嘿嘿”一笑,道:“想知道吗?打过再说!”却是身形越拔越高,不一会,就从谷底翻越到了山梁之上。

凭壁借力,又若乘着轻风。

李沐却寻着打斗的光影来到了一处绝壁前,绝壁上溪流跌落,砸在一方深潭之上。深潭边上有石梯连着一方石台,石台并不大,也就只能站立几人。

可石台连着的绝壁处,却有一方石门,微微的开着。也不知是三人打斗所致,还是本就如此。

石门上绘着一把剑!

……

这时候,南无萧正和谷中的护卫们打在一处,心中急切,疑惑道:“真是中了飞烟妹妹的邪,也学人来偷大药,才刚入谷,就失了人手,倒像是钻到了已准备好的网里!”

也不管南飞烟现在何处,自己拼命的向谷外挣脱,已是浑身浴血。除了药谷的护卫,药谷时岂能没有高手?再者说,铸剑山庄和药谷同气连枝,又怎么是好惹的!

而南飞烟此时,正施施然的行在药谷孤岛里,从外层已行到了中层,正在往中层深处摸去。

身法诡异,内心激荡,心道:“大药啊,你们拿不到,不说明我也拿不到,倒是要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只是啊,药谷却如此之大?

那大药一定在最深处!

还好有魔仆跟着,如果只靠这个傻哥哥南无萧,可真的就坏了事了!“

药坊里。

灵不器嚷嚷道:“怕不是又有贼人来偷药,药姐姐,不如我们杀将出去,杀他个血流飘橹?反正白羽又死不掉,倒是可以等一等再救!”

躺在竹床上的白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两个眼珠子已冒出了火来,盯了一眼灵不器,又赶忙的回转。

心道:“青萝居然离我如此之近?”

小心脏砰砰跳!

药青萝给白羽喂了解毒丸,眼下仍未见效,正疑惑是何原故,回头看了灵不器一眼,道:“贼人而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不需要你插手,你爹爹可是也在药谷里!“

灵不器跃跃欲试,可听到他爹爹也在药谷,绷起的的神经又顿时散了架,拿着长剑走来走去。

像个拉磨的驴!

空隆隆。

这时,平台绝壁处的石门却是关了起来,一人一驴已在石门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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