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果夫:“后来呢?”

校尉:“后来,后来伙长要抢黄山的脑袋邀功,下官气不过就拔刀了······”

何果夫:“你杀了你的伙长?”

校尉的头低的更低了:“是误,误杀······,击杀上官可是死罪,下官为了保命便没敢汇报斩杀黄山一事,以免引得上面追查”

“黄山的尸体我······”

“好了!”,校尉还没说完,何果夫便出言将其打断:“不要说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你现在回去睡觉,今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要烂在肚子里知道吗?!”

击杀上官是死罪,可这名校尉曾跟何果夫一起出生入死,乃是袍泽,何果夫根本无法下手处罚。

校尉看了看王孝杰,王孝杰挥了挥手:“没听到何长史的话?回去吧!今晚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后果自负!”

听了王孝杰的话,校尉如释重负,最担心的事终究没有发生,他急忙叩首谢恩:“谢王将军,谢何长史!”

线索突然断了,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黄山已死,那黑斗篷又会是谁?

与此同时,漠北,东突厥临时大营。

黑斗篷也睡不着,他心烦意乱,耳朵烫得厉害,就好像被火烤一般。

“怎么回事?耳朵这么烫,难道有人记挂我?”,黑斗篷从卧榻上坐起来摸着耳朵喃喃自语道。

咕咕咕咕

突然,黑斗篷的肚子叫了起来。

他起身走到案几边,附身揭开食盒上盖着的布,里面放着一个大碗,碗里盛着半碗黄褐色的稀汤,上面还漂着几段草根。

“呕!”,黑斗篷被草腥味熏得干呕,他已经连吃好几天的草根了,身体实在受不了。

“娘的!看会儿书吧!看会儿书就不饿了”,黑斗篷将食盒搬到地上,而后坐在案几前,将油灯点起来,又伸手去取案几角落放着的一叠杂物。

当啷!

黑斗篷刚抽出一本书,一个夹在杂物堆里的金属物体随之掉落在地。

黑斗篷愣了一会儿,而后举起油灯凑过去,只见是一个闪着银光的鱼符。

“原来是这个”,黑斗篷伸手捡起鱼符,放在眼前看了许久,眼神中充满感慨:“一转眼,五年多了,呵!”

黑斗篷站起身走出营帐,外面正是风雪交加,黑暗裹住了一切,唯有几点快要燃尽的篝火还在苦苦支撑,闪出不怎么亮堂的光明。

黑斗篷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一朵雪花落进他的左眼里,激的他眨了眨眼睛,流下一滴泪水。

黑斗篷又望向南方,右手紧紧攥着鱼符,轻声质问道:“唉,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我才能重回汉地呢?难道要死在草原上吗?”

没有人回应黑斗篷,天地寂寥,风雪交加,突厥的旗帜在飞扬,守夜的军士瑟缩在篝火边打着盹,身上落得一层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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