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的煤化工衍生品的项目,就你猜出来了,你为什么不说。”在回北京的奔驰房车中,章董象似不经意地问道。
“我……我没想到衍生品会那么多。”马维东结巴了。
“谦虚是你的美德,洞察是我的功夫,昨天,我提出问题后,你的目光告诉我,你猜到了。不过,你今天的回答很实在,你确实没有想那么全,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你说过你最不会的是说谎,我确信了。”
“您带我回北京,是有什么新项目吗?”
“我看过韩愈的《马说了,马行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行千里而食之,是马也,虽有千里之能,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且欲与常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里也。”章董熟练地背诵了其中的一段。
“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有事做,有钱赚,也有成就感,您不要再为我多考虑了,位尊而无功,奉厚而无劳,我会寝室不安的。”马维东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章董拿出一盒“南京九五至尊细支烟”,拆开盒,抽出一支来给马维东,自已也叼上了一颗,拔下点烟器先递给马维东,然后自已用欧式打火机点燃自己的烟吸了一口,按下了排烟钮,两人吐出的烟雾成一条烟龙被吸到了车外。
他用吸烟让马维东平复了心情,话峰一转,问道:“我想听听你对硅钢项目的看法?你要实话实说。”
马维东寻思了一会说:“这个项目前途未卜,现在我们国家创新速度太快了,许多机遇稍纵即逝。它已经不是龙头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章董点了点头说:“不过,我们国家经济体量太,电网工程和交通一样,是先行官,智能电网还有提升空间,我不求这个项目赢利多少,只求能跨入电力门槛。”
“所以你才关注了煤化工衍生品开发,是保证硅钢项目不亏是吗?”马维东夸赞道。
“不仅如此,化工项目选址难,意味着有竟争力,同时山西又是产煤大省,原材料充足,煤化工又和民生联系紧密,我们的投资不至于变成钢筋水泥的坟场。”章董边吸烟边说,说到最后时,把烟蒂掐死在了烟灰缸中。
马维东惊愕地看着董事长,心里赞叹道:“思唯如此缜密,太有大将风度了。”
章董又打开冰箱,拿出两瓶苏打水,递给马维东一瓶,自己打开一瓶,喝了一口又问道:“你对铁渣项目是您么看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马维东来了兴趣,愿意和他多聊了。说道:“这倒是一个有前景的、赢利的好项目,利旧利废,循环无穷。”
“赢利、循环是好,但是技术含量太低,很容易被模仿。他赢在了许可上,如果没有废金属回收许可证,它会死得很难看。但是许可证不难获得,竟争对手马上会蜂涌而至,高强度水泥的市场太大了,我们在水泥产业过剩的障眼法下玩了一个瞒天过海,等资本大鳄们醒过腔来,我们就危险了,最直接的打击将发生在价格战上。”章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摇着头说。
马维东对眼前这位心装乾坤,居安思危的老板不仅肃然起敬,而且完全蛰伏了。他不善于阿谀奉诚,但是己经抑制不住了,脱口而出:“真乃神人也!”
章董睁开了眼,看着马维东蛰伏的神情,坐直身体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对立泊项目看法如何?这可是你的孩子呀?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喽!”
马维东属实对立泊项目情有独钟,正象章董所说,那是他的孩子。他开始侃侃而谈了:“这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项目,如果在全国推广开来,就不会满大街停车了。但是这个项目不适于自动化生产线生产。”
“说下去,为什么?”章董站了起来,把和驾驶室的隔音毡板拉了下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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