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道:“我们走罢,我也觉得庄姑娘说的有道理,王落言应该就在附近。机会难得,假如我们错过了,可能再想找到他的线索就难了,无论是不是他,我们也应该试一试。”

几人便又一起进了林中,开始慢慢搜寻林中的线索痕迹。果然在高个发现的死物附近有一条人走出来的道,如今秋节时分,落叶铺地,仔细看便能见到这走在落叶上的痕迹。众人又随着这条小道一路前去,不一会儿便中断途中,也未见王落言半点踪迹。一时众人停住,不知如何是好。李天又在周围继续探了一会儿,只见这树干上有一些痕迹,李天伸手试了一试这树干上的痕迹。

李天道:“你们看,这树干上的痕迹都是脚印大小,我想他应该是走到此处便没有再走,而是运起轻功而行。”

文室不解道:“可是义父,王落言如今既看不到也听不到,在这林中障碍颇多,他又怎会运轻功而行,他不应该是小心试探行走吗?”

六指道:“难道,王落言其实并没有伤及七窍,还能看见。”

李天眉头紧锁,似乎想到什么道:“他若还能看见听见,这还没什么。假若,他看不见听不见才真是大麻烦了。”

庄娴问道:“李教主,这是为何?难道他看不见听不见,李教主会觉得我们杀他是占人便宜吗?你会不愿意下手?哼!”

庄娴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江湖中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人士,为了所谓的道义道德和公平便故意心慈手软,显得自己高尚,却全然不顾真正受到伤害的人。

此时几人见庄娴一脸不悦,以如此口气对李天说话也不由尴尬。

李天明白庄娴话中意思,也听出庄娴心中的瞧不上。道:“庄姑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尊天教上千人死在此人手中,他们都是有爹娘有亲人,有妻儿的人。他们当初愿意进我尊天教,我李某视他们为手足兄弟。如今此人杀我众多兄弟,我若因为他此时身残而心软,视所谓的公义公平而高于我那上千兄弟的性命,我怎么对得起他们,我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亲人。就算此人如今跪下求我,承认自己罪大恶极愿意以后从善行义,我也绝计不会放过他的。这样的善良,不是真正的善良,也不是真正的公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庄娴听李天如此说这一番话,也刮目相看,想他李天威名赫赫,江湖正统人士,最讲的公义公平,大多都视名声而过于自己性命。李天倒还算个真汉子,不像那些人虚伪求名。

庄娴道:“是庄娴误会李教主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何李教主说王落言如今残疾身体,反而是个大麻烦?”

李天道:“你们有所不知,功夫练到顶尖上层,全身七窍更是敏感灵巧,所以很多高手他耳聪眼锐,甚至有些高手仅凭一对耳朵就能判别身边动静环境。”

文室道:“可是,王落言七窍尽毁,看来几乎也废人一个。”

李天道:“你错了,如今王落言虽然七窍尽毁,但是看痕迹却能在这林中如此复杂的环境中运轻功而行。看来他是可以辨别周围环境的。”

矮佬不解道:“教主,你越说我越糊涂,那这王落言到底是不是七窍尽毁?”

李天道:“马大夫不可能会骗我们,况且当时镇上这么多百姓都看见王落言身中剧毒七窍流血,就连走时也紧闭双眼。而且,假如他没有七窍尽毁,又怎么会生吃野物。”

矮佬道:“这么说,王落言他确实是七窍尽毁,如今又运功行这密林之中,这……这怎么可能?”

李天道:“我说假如他真是七窍尽毁,还真是麻烦。麻烦的就是他虽然七窍尽毁,却还能辨别周围环境。”

文室和众人惊到,瞪大双眼,文室道:“义父,这怎么可能?”

李天道:“他在镇上以毒攻毒,化解了体内剧毒,虽不致命,但是全身已经被毒侵蚀伤害。五脏六腑都受到强烈的刺激,经脉尽乱,加上他所练武功可变性极强,反而突破了境界,功力大增。所以,虽然七窍尽毁,却能凭着自己如今境界的功夫,使自己皮毛皆敏,可以感受到身边一点点风吹草动,对周遭环境也感知,虽不及眼耳所感丰富真实,却也了解周遭一举一动,小到蚁行叶动,大到与他交战的一招一式。”

文室叹道:“他竟然还因祸得福,武功境界又突破了自己,达到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

李天道:“虽然他如今武功登峰造极,倒也谈不上因祸得福,毕竟没有了色彩光亮,声音味嗅的世界,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和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庄娴道:“这么说,王落言如今武功已经达到了如此可怕的境界。我们还能杀得了他吗?”

李天道:“王落言如今今非昔比,武功应该已经在我之上许多了,但始终七窍尽毁,不及正常人。我们不能小觑,也不必妄自菲薄。”

文室道:“总之,大家都小心行事。我相信,我们可以胜他。”

说完,众人又跟着这轻功痕迹一路而去……

终于走到一山崖旁,再向前就是万丈深渊。那些痕迹便在这山崖上的一处山洞口处停下,几人慢慢走近那山洞,只听见山洞传来呼呼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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