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鸟羽毛?这是什么东西?

杨景行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搞得一头雾水,只好拉过方仲,悄悄询问。

“鸩?此乃剧毒之物!”方仲将鸩刚说出口,赶紧控制了一下,小声说完后面一句,但脸上的表情依然惊愕。

剧毒?

看来这是本案关键所在,赶紧装进压缩包,又抬头扫视一圈。

内史在一旁老神在在,看似毫不关心,可倾斜过来的耳朵像是在扒拉讯号一样。

老鸨带众人进来之后便已退去,出了这档子事儿,不仅亏了几桌酒菜,还带敬上些“薄礼”,送别众客。

在场的也只有他和方仲,内史及其随从,还有一个之前一直跟在丞相身边,一副武士打扮的中年护卫。

还有就是砚儿,进来之后就在阿君尸体旁抹泪抽泣,甚至不敢哭出声来,怕被责备。

杨景行又看向厨子,使出了复制。

竹简?

想必又是一个信息,毕竟这个时代,识字之人不多,更别提一个厨子。

杨景行翻出图片一看,一行小字映入眼帘:“徒已归去,敬谢师恩。”

徒弟?

他盯着厨子,老头衣衫褴褛,骨瘦如柴,饱经风霜的脸上,一副唯唯诺诺。

“对不住了,搜身。”

杨景行刚说完,内史随从看了一眼身旁的上司,确认之后直接上前扒开老头衣衫,搜出三两铜钱,和一根竹简。

不过并没有递给杨景行,而是直接呈给了内史。

“麻烦!皆带回拷问一番便是。”内史接过竹简,撇了杨景行一眼说道。

拿起竹简看过之后,又递给丞相护卫,接着吩咐道:“将疱奴带回!”

太草率了吧!

杨景行简直不敢相信,这古代断案不是一个个都很是神奇吗?怎么就如此简单粗暴?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全都打一遍,受不了的先背锅不就完了。

其实这也是他高估了此时的人命,死者毕竟只是章台之女,犹如可以买卖的货物一般,离编户齐民还差了好几截。

破不破案,根本就无伤大雅,每天都有人死,这内史还不得忙死。

当然,也不是所有案子都得内史出面,就像今天这桩,完全可以让最下面的亭长处理都行,顶多出一位游徼。

可巧就巧在,当朝丞相正好在场,这让内史直呼倒霉,接这活吧,这明显是丞相刁难,不接这活吧,就直接得罪丞相。

只不过,好在丞相还给他安排了一个背锅侠,可这背锅侠却大言不惭,竟跟丞相说一天破案,这让内史大为恼火。

这简直是玉石俱焚之法啊!

内史的心里,对杨景行已是满腔怒火,却不敢言语,毕竟听说这人在皇帝面前都挂了一号,假以时日,还指不定成什么气候。

对于这案情,既然有了线索,自然是严刑峻法才能快刀斩乱麻,哪有闲工夫在这庖厨之处轻贱自身。

“慢!”

杨景行赶紧拦下,转身看向还在落泪的砚儿,问道:

“那厨子的徒弟,跟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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