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啼哭声虽小,但却一把就抓住了袁成义的心神。

他忙拉扯缰绳,长吁一声控制着马匹停下。

车轮马蹄声停下,周遭没有杂音相扰,那小儿啼哭声也听的更为清楚。

唐婉青皱眉侧身,细听几息后确定道:“这哭声应该是从我们右手边传来的!”

袁成义点头赞同,但正要下车找寻时却又发现,右手边全是堆积在一起的树影。

这大晚上的,密林中为何会有小儿啼哭声?

马车内的白万山感应到什么,适时提醒道:

“不是从这进去,是在前边分叉口拐进去,不过从这进去应该是最近的……”

“抓紧时间要紧,那我们就从这进去了!”

袁成义不再多想,他顺着啼哭声传来的方向,直奔密林而去。

黄泉剑被他控制着到了身前三丈的位置。

剑已出鞘回到袁成义手中。

银白的剑刃横着,直贴着前方树木根部,一棵一棵将其削断。

以黄泉剑之锋,削这些碗口粗的树,就像削豆腐一样容易。

袁成义每控制黄泉剑削断一棵树,便会轻轻拍在其树干上。

被削断的树木便倒向两边,斜倒在密集的枝桠树杈间。

这一过程极快,几乎是在眨眼间就已经完成。

袁成义对此很满意。

不到一天的功夫,他所御使黄泉剑已能做到如臂使指。

那与人相斗时又能做到何种地步?袁成义不禁开始期待。

唐婉青跟在袁成义身后,她表情凝重地盯着前方。

只因那啼哭声传来之处,有种她特别熟悉的气息。

白万山却没有下马车,他已经以神识探查过一遍,知道前边发生了何事。

他从车窗看向唐婉青不怎么清楚的背影,心想:她可不要太激动才好……

只是面对这种情况,她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白万山不太确定,他摇着头轻声说道:

“人还是太过复杂,不如玄甲简单,只按我命令行事。”

正说着,前方两人已接近啼哭声源头所在。

袁成义控制着黄泉剑将最后一棵树削断,露出朦胧月光下的一个小村落。

袁成义收剑入鞘,两人快跑几步,进到小村落中央位置。

借着月光,两人向四周打量几眼,却并未看出什么异常。

此时,啼哭声似乎感觉到有人来的动静,忽的一下就止住了。

就像啼哭不止的小儿,终于被家中慈母用奶水慰籍到。

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袁成义心中一愣:难道是我想多了?

但他耳中只安静片刻,却又听到了更奇怪的细小动静。

那是一种抓挠声。

像是因为极力克制某种冲动而在痛苦的抓挠着木板。

有点不对劲……这小村落里发生了什么?

袁成义不太确定,他边转身边小声向唐婉青问道:

“阿青,你有没有听到一种抓挠木板的……”

当他转过身看到唐婉青时,嘴中的话却立马断掉了。

唐婉青看起来很奇怪。

她垂着头,耳畔青丝落下,遮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些许额头。

她的双手无力的悬着,手指成半抓状,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见此,袁成义转身走到唐婉青身前关心道:“阿青……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听到袁成义的声音,唐婉青身子抖了一下,一下就扑到袁成义怀里:

“是他们!是它们……这是,是海灵珠的气息!!”

“海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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