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伯挥刀直奔李特,不料却被李雄对住,战不三合,被李雄一刀砍中肩膀退去李雄亦是不敢追赶麴歆拍马而来,下马顾不得行礼,扶李特上马,道,
“主公,请速速离开汉中!”
李特还未搭话,只听罗尚身后喊杀声四起,山中一人爆喝声传来,
“哥哥勿慌!李流来也!”
原是李流领两万兵马,原是要进驻成都,不料半路收到李特军报,让回军救援汉中,李流星夜杀奔而来,李特听闻李流前来,心中稍喜,道,
“四弟来,此事无慌!”
不料,几乎是在李特说出这一句话的同时,李特突然脸色大变,惊道,
“不好!四弟不知厉润兵变!恐中贼人奸计!”
话音刚落,李璜勒马而来,看见李特,道,
“主公,大事不好,四将军不知厉润兵变,措手不及,被生擒于乱军之中!”
李特大怒,道,
“厉润这狗贼!欺我太甚!欺我太甚!”
麴歆拔出佩刀,砍死几名敌兵,道,
“主公速走,片刻敌兵就要攻杀进来了!速走!”
李璜也下马,把李雄扶上马,道,
“主公,少主,速走!”
李特却是一脸的愤恨之色,突然下马,却把罗氏伏上了马,转身对麴歆说道,
“麴歆,李璜,接军令状!”
麴歆跪拜在地,李特道,
“麴歆!李璜,本将军命你二人马上把李雄和公嫂护送出城!不得有误!”
“主公!”
麴歆李璜泪流满面,李特道,
“遥想我四兄弟出关中之后,屡建奇功,不想三弟率先被赵骧害死,五弟战死沙场,现在就连四弟也被贼人生擒,我这个哥哥有何颜面独自遁逃!”
麴歆李璜跪劝道,
“主公莫要迟疑!请速走!”
李特昂首道,
“不必再劝,麴歆李璜,速接军令状!”
麴歆和李璜只得泪洒汉中城,李璜杀了两名骑兵,夺了马匹,四人各自上马,李雄拉着李特的手大哭不已,被李特狠心断开,李特大呼道,
“我偌身死,你便是大将军!益州之主!”
说罢,麴歆开路,遇神杀神,遇鬼斩鬼,药绅舞刀拍马截住去路,被麴歆两合捅了个通透,麴歆身后跟着罗氏,李璜李雄断后,四人杀出重围,自往德阳而逃!
李特收拢残兵,与罗尚交战,晋兵杀退李流残军,猛攻汉中,李特身边的兵士一个一个地倒下,罗尚的士兵却慢慢爬上城墙,越来越多,罗尚于城下,捻弓搭箭,一箭射中李特右腿,李特顿时苍然倒下,被晋兵生擒,汉中城破。
罗尚耀武扬威地进入汉中,升帐,把李特押赴上堂,罗尚怒喝道,
“汝家兄李辅,乃是前朝前将军,功在万里,你是他的亲弟弟,如何要反叛朝廷!”
李特昂首道,
“我李特从未反叛朝廷,昔青城山拜祭过皇帝,赤胆忠心,日月可鉴!”
罗尚大骂道,
“贼李特!休得胡说,如果不反,本将军前来,你如何不乖乖受降!”
李特瞥了一眼罗尚,道,
“我若受降,恐怕死得比现在还早!”
罗尚指着李特道,
“本将军岂是滥杀无辜之人!休得妖言惑众!汝等聚集流民,扰乱益州安定,益州的百姓,无不痛恨你们!”
李特瞪着眼睛,盯着罗尚,道,
“难道益州的百姓是朝廷的百姓,关中的流民,就不是朝廷的百姓吗?罗尚,今日败于你手,我无话可说,速速处决,我李特可不怕死!”
罗尚道,
“你不怕死,你的兄弟也不怕死吗!”
说罢,罗尚手一挥,李流被押上了堂,这李流要比李特更狠,大骂罗尚腌臜猪狗,罗尚大怒,当即枭首李特,李流二人,将其首级送往洛阳,李特引颈受戮,李流临死仍骂不绝口!
只可惜李特连续四年,先战败赵廞,然后接连斗败罗尚,不想只一次兵败,便被罗尚杀死,真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话说麴歆,李璜,罗氏,李雄四人于夜中悄悄潜入德阳,李始得知汉中城破,不禁六神无主,不几日,城下围困德阳的宗岱则是派人用枪跳着李特,李流的头盔,大喝二人俱已被枭首,李始,李雄二子,麴歆,李璜,任回等忠将尽皆大哭。
宗岱围困德阳数日,德阳兵士尽皆知道李特李流身死,士气低迷,毫无战意,李始把一干众将全部叫到大帐,说出一番惊天动地地话出来,这句话,让李雄愤怒,让麴歆,李璜颤栗,究竟是何话,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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