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明媚,海京城外向南的官道之上,王驾南行,队伍宛如长龙,浩浩荡荡,莫粦驱马缓行其间,一边感受微风的吹拂,一边观览左右的大好风光,官道以西,穆丹水彻底恢复了属于炎夏的活力,蜿蜒北流,水声潺潺,官道以东,杨柳依依,槐树茂盛,郁郁葱葱,一株株向南蔓延而去。

“藏锋,你们海平国夏时的景色尤甚春时呢。”莫粦伸手微微遮了遮逐渐变得酷热的烈阳,感叹道。此时,距离初晨时王驾出海京,已是过去了近两个时辰,眼看便要到正午时分了。

“是啊,我国地处关外海东之地,冬日漫长,可达半年之久,夏时虽短暂,不过百日,然其景致,却也有独到之处,与中土风光相比,却是各有其美了。”韩元徽说到本国的景致,倒是未做谦逊,颇为自豪道。

莫粦认同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尚未去过中土,但他却愿意相信韩元徽所言,随即,他在马上左右扫了一眼,而后略微放低声音道:“藏锋啊,我只知道我们是要去忽汗湖参与祭祀,但却并不知这祭祀的由来,这一路南行,尚有闲时,你能给我讲讲这忽汗湖大祀,究竟是有什么典故?这祭祀祭的是什么人或什么神?又为什么十年才有一大祀?”

他毕竟是个少年,有着对一切未知的探索欲望,此时赶路,恰好有暇,他好奇的性子,终究没能压制住。

韩元徽了然的一笑,他以为莫粦刻意压低声音,是有什么密语要告诉他呢,却原来是要问他忽汗湖大祀的由来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莫粦兄大可不必刻意收声,忽汗湖大祀乃我国两百余年来之传统,大祀礼仪早有定制,徽以为,其中,没有什么可避讳,不能对人言的。”韩元徽在马上转头,看着莫粦笑道。

“那就好,藏锋,快说说吧。”莫粦轻松了一下,亦是笑道。

“说起忽汗湖大祀,就还要从两百余年前说起,两百余年前,太祖(即宇烈蒙)尚未合八部以建国,彼时海东之地,诸部林立,各自渔猎一方,而我海平国建国之王部(此处尊称,指宇烈部)、伊楼部、戈纳罗部、颇六韩部、赫图部、薄奚部、穆陵部、符离部为主的八部联盟则渔猎于张广材岭以东、老耶岭以西,那水以南的山林盆地之间,由南至北据有穆丹水两岸千里之地,而忽汗湖,那时尚被称为忽汗海,便在八部联盟的辖地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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