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如今后悔也是无用,若是赶不到凤尾山口,这次劫粮之争,恐怕离岛便会出局。只能鼓舞队伍士气,争取加快速度。
此时已经躲藏在大鸣山深处黄琬孔融,看到一脸茫然的武安国,心生怒意。
“你说这粮队竟是朝少鸣山行去?”
武安国看着黄琬神色,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错,点头答道。
“正是如此,那于禁说少鸣山有公孙氏骑兵接应。”
“这可如何是好,献之如今尚在粮队之中,若是有个闪失,唉,这于禁平素也是个聪明人,今日怎会如此愚笨。”
黄琬孔融对粮草倒不担心,如今大军在外,四大寇即便劫得粮草,也无法运走。唯独心忧陈云安危,难得觅此良才,还指望他日后为国平定青州,若是今日便陨落阵中,连日来的苦心且不付诸东流。
公孙度此刻也听明原委,连忙开口宽慰道。
“那于禁虽是猜的,不过我公孙氏却有骑兵接应,只需一刻便能赶到凤鸣山内,献之应是无忧。”
众人闻得此言,方才放下心来。
唯独黄琬犹是一脸悔恨,望着远处的凤尾山道口方向,口中喃喃说道。
“早知如此,我就该把他留在身边才是。如今献之身处险境,皆是我黄琬疏忽大意所致。唉!”
黄琬连日与陈云相处,心中早已默认他是自己入门弟子。他膝下无子,心内对陈云之情,说是师徒,更像父子。虽知有援军将至,这陈云亦是聪颖之人,应有几率逃过此劫。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故而方才发出此言。
此言一出,听到公孙度耳里却变了味道。
‘陈云既被黄琬如此看重,若他此次无事,看来这通商之事,不妨多让利与他。与他结好,日后定然对我大有助益。’
陈云却不知道因为黄琬对他担心,日后尚能得到辽东一地不少便宜。
他现在站在板车所结的车阵之后,心生悔恨,暗道自己不该过于贪婪。
便在方才,他这粮队竟然已被四大寇追上,仗着己方人多势众,贼人目前所至之人又不算多,
目前尚能借着地形,把板车结成车阵结阵,勉强与贼人对峙。
方才贼人几波试探攻势,皆被众人合力杀退。
不过眼瞧着从后赶至的贼人越来越多,而粮队上下,人心惶惶,不少人已经左顾右盼,寻那逃亡后路,心知今日恐怕会有一场血战,望向已是遥遥可见的凤尾道口,口中念念有词。
若是离他近了,应能听见:老子是穿越来的,nnd金手指没有系统没有,可这王霸之气总会有点吧。诸位爱卿,谁来救我。
方才被贼人追上之后,他便让铁邯靳车前去寻找太史慈曹仁,虽然知道二人恐怕一时难至,但如今却是唯一救命稻草。
或许是心诚则灵,那原本齐整贼阵突然起了一阵乱象,似乎有人要从里杀出。
陈云连忙看向贼阵,心想莫非真是有爱卿来救我了。
谁知一看之下,顿时大失所望。
卧槽,怎么是你这个龟儿子。
昌豨顶着他额头上的大痦子闪亮登场,他从埋伏之时,便一直盯紧陈云,此时望着陈云所在的车位方向,一脸狰狞的大笑道:
“于三,你若是个男人,就给我出来,跟大爷我单挑。其余之人给我听好了,我们只求粮草,只要交出于三,我便留下你等性命。”
站在陈云不远的于三于禁,听得此言却是一脸迷茫。
这人谁啊,为什么要跟我/于三单挑?
他二人自是不愿遂了昌豨所言。
可是如今粮队已经有人开始鼓动,劝大家不如就按照贼人所说,把于三交出去,好保全性命。
于禁虽然平素狡诈无信,但于三自小便开始侍候他,心内自是不忍他命丧当场。
见于三在众人口舌压力之下,有心护主,想要舍命站出,连忙一把将他摁在身后,对着粮队众人厉声说道:
“想要交出于三,先要过我于禁这关。”
虽说于禁身为长乐行首,平日慑服于威势之下,倒是无人赶去得罪。但如今贼寇在侧,自己性命不保,这粮队之中,却是不乏蠢蠢欲动之人。
眼见贼人还未发动,粮队却要发生内讧之时。
陈云却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粮队诸人,一脸义正言辞,大声说道:
“援军片刻将至,我等只需上下一心,固守待援,定能保全性命。这贼人方才所言,不过是想让我们内起争执,好各个击破。”
言罢转头看着昌豨,高声喝道“昌豨狗贼,你休要痴心妄想,于三,绝不会出来。”
粮队之人哪里知道昌豨其实喊的是陈云,他们心知这陈云是黄琬弟子,又是于禁义弟。见到他居然为了一个家仆,得罪这等凶贼。
顿时心中皆是热血沸腾‘陈公子既然能为下人出头,想来亦是不会抛下我等。’
便跟他齐声高呼“于三绝不会出来,于三绝不会出来。”
那于禁于三见此情景,皆是热泪满面,心想前些时日于三还得罪了陈云,没想到今日他却舍身为其发言。
只是粮队这般情形,倒是让昌豨心里发毛。
我去,这于三方才口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语,你们还为他高呼。
你们莫不是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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