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贞听见这话惊呆了。

余懋学也感动十分诧异。

乔岩也惊讶地把差点从轿子里摔下来。

然后徐有贞惊愕地看向了傅应桢:“明伦兄,你说什么,他何子安,一介儒童,成了你老师?”

傅应桢也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但随即还是抬头解释道:“但他的确学问颇深,尤其在农事上,关键其文章也很好。”

“但你也用不着认其为师啊,明伦兄,你往日敢批逆鳞的气概去哪儿了,怎的突然认此小孩为师!他就算诗词文章不错,也不过是神童耳,岂有你知正统之学。”

余懋学也满脸不解。

已躲进马车里的乔岩更是摇了摇头:“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然傅某的确已认他为师,三岁的爷爷,拄拐的孙孙,至圣先师尚且愿师郯子、苌弘、师襄、老聃,如今吾认十岁孩童为师,也不算稀奇,今日多谢三位老爷能来看小民,小民感激不尽。”

傅应桢朝这三人拱手作了一揖。

而徐贞明则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直接喝问着何子安:“你到底对我们明伦兄做了什么?!”

“我本不敢再怀疑你是妖童,见你写的些诗词文章也算上乘之作,但如今看来,你就是妖童,你对我们明伦兄施了什么邪术!”

余懋学也大声质问起来。

“对不起,无可奉告!”

何子安回了一句,并冷冷一笑。

“你!”

徐贞明怒指着何子安不知道该如何说。

这时候,余懋学想到子不语怪力乱神,也不由得忍怒,改了口吻,对何子安说道:“何公子,请恕余某刚才失言,就算明伦兄弹劾了你,你也不必如此卑鄙,如此戕害他,竟使其为你学生,受你役使吧!”

“本公子再说一遍,我这是在改造他!你不信问傅应桢自己,现在的他是不是在接受改造后对治政有了更正确的认识。”

何子安说着,就喝命着傅应桢:“傅应桢,回答他们!”

傅应桢其实本来还是有些本能地抗拒认何子安为师的,但在这三名文官出现后,为了表明自己现在在这次劳动改造后有新的领悟,他最终还是咬牙回了一句:“是的,老师,接受您的改造后,学生对治理民政有了新的认识!”

“天啊!天道不公啊!何子安,你究竟让明伦兄做了什么,让这么一位朝廷直臣竟也心甘情愿成为你的学生!”

徐贞明无法理解,捶手顿足而去。

余懋学也摇头叹息起来。

待这三名文官走后,何子安看向了傅应桢,问道:“他们走了,你实话告诉我,劳动改造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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