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倏地出现二个蒙面人,一个身着黑衣,另一个却穿白衣,脸都蒙着黑、白之巾,无法窥出其貌!二人在崖上出现时,互注有顷,半晌,同时发出一声冷哼之后,谁也没有开个口,就双手背负,抬头望起际来!约有盏茶工夫,白衣蒙面人首先开口了,他道:“慕容兄,时间快到了吧?”

只见几个店伙蹲在墙角浑身乱抖,厩内的马匹腾跃不休,口中悲嘶不绝。另一个墙角里有个身材瘦削、脸色青白的老者,那老者右手挥舞一柄长达四尺的缅铁软剑,左手连连震动,五个金光闪闪的厚轮此来彼去,在他身前盘旋飞舞。那怪兽雪儿仅剩一条淡淡的白影,在老者身前飞扑不已!

高英满意的干咳两声,滔滔不绝续道:“物与物相对,逐成方位方位与方位相对,逐成空间,因此空间成于相对,这就是“合”的原理。我布置这座六合迷踪阵,便是运用最单纯的“相对”概念,再佐以十二干的四方三合法,造成六面竹林与树海之间的道路通合相接循环不止。所以,如果入阵之人懂得一些基本的阵法易数,要推算出通路,自然很容易若是完全不懂易理的人进入阵中,就算条条大路通林外,他循着林中径而行,也会因为方位相对而合的循环,就陷在里面打转,转不出个所以然来。”

孟欢欢投店住宿后,便犹豫着是否向店二打听慕容观的踪迹。想到慕容观是个浪迹涯的浪子,宁愿在街头、郊野破庙、草窝里安身,就是有钱也不会住客栈。何况与慕容观分别四年了。四年前,慕容观才十六七岁,现在已是二十岁的人了,无论长相、穿着都不同四年前的样子了,就像自己一样,变化得叫人认不出来。

汉子眼角一溜,大声接着道:“至于两位前辈,均为一流耆宿,功力之高,武学之精,在前两场中,已为吾人所共睹……咳……不过,话得回来,一个人成名不易,尤其到了晚年,最重要的便是如何设法保全,最后这两场,对象不同,咳,两位前辈,未始不可稍加考虑!”

慕容庄严地道:“这就是了,在佛家的因果上,儿女都是果报的化身,生佳儿是别人还你的债,生逆子是你欠别饶债,因为你的罪恶太重了,所以上在你未死之前,先叫你领受丧子之痛,让你心灵上先受一点折磨!你的儿子是应劫而生,证果而死,希望你能因此想明白了!”

孟欢欢的冷汗已淌至她的脖子上,但是她仍正色道:“因为自从你在下会的藏宝阁内,制服了百名精英之后,风……风少爷已把你的过去告诉我,我本来很佩服你是一个为亲朋婢仆报仇而不惜牺牲自己的人,我……觉得你是一个……女中豪杰,却没料到,你竟然真的要前来……对付……少爷,他……并不是你向来贯杀的君子,他……是真正的君子!所以……我不相信……孟欢欢会这样做,也会不相信,你就是那个孟欢欢孟欢欢”

司南誉一面听,一面注意面前这女子,两人虽然相距不到五尺,但她仍无所觉。他曾听师傅过,这千里传音的功夫,非气功登峰造极,不能施为,而要像这般两人相距这近,而面前的人毫无所觉,却又是气功的至高境界。心忖:“暗中这人是什么人,现在何处?”他不敢向左右前后探望,怕被面前这女子发觉。

中年儒生和使者来到石床之前,四道湛湛神芒,不瞬的注视着慕容大,这时候,慕容大缓缓一动,悠然醒来,睁开无神的双眼,正待翻起,中年儒生右手疾挥,点了他的巨关穴,他的全身一麻。又昏了过去,使者瞬间打开他的牙关,给他服下二颗两仪静心丹,扶他半坐,双手抵在他的灵台穴,以九转罡神功替他逼出体内的变心丹馀毒。

先头抢到金匣,未料到匣上染有剧毒,此人也真撩,运出内功,硬将身上的剧毒逼在双腿断残之处,暂时保注生命,那金匣弃置地上,教主与慕容大等三人彼此牵制,部无法据为己有,被他忽然出手,重又抓到了手内,但他手指再也不敢触到金匣,仓促之间,也是衣袖一卷,将那金匣重重包裹,始才拿在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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