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么的辛苦,大家心里都知道,只要能熬过这一段时间,一年,甚至是两年,总归会恢复到以前的生活。
这就是他们的奔头,这就是他们的希望。
但是现在,他们的希望出现了破坏者,而这些破坏者,还是他们以往的同乡。
“不管是临颍城,还是咱们城外种着的三百亩地。”柴昭大声说道:“那都是靠着咱们的双手,一点儿一点儿的刨出来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搭建起来的,地头看看大家的手,手上的茧子有多厚?
这临颍城,每一块砖瓦,每一条街道上的石头,上面是不是都流着咱们的血汗。”
众人不由得地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有的人双手磨破了,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好,有的人手上的血泡都没来得及挑,还有的,老茧上面又长了新茧,这都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拼命活下来所留下的痕迹。
不过好在,现在日子终于慢慢的变好了,就算是没有粮食吃了,半个月之后,地里的作物就能够收成了。
柴少卿说了,地里的那些作物,一亩地至少能产三百多石,这还是往少了估量的。
三百石啊,比粮食可多的多了,而且,柴少卿还说,那些东西,还管饱。
“为了维持这么多人之间的秩序,县衙这边儿每天都是殚精竭力,就在刚才,张县令都还没有睡觉,就是为了让咱们过上更好的日子做准备。”柴昭说道:“大家都在齐心协力的奔着好日子去,可是,就是有人不自觉,就是有人想要不劳而获,就是有人不遵守规矩。”
“带上来。”柴昭说道。
柴昭身后的差役将那三个人给带了过来。
见到这三个人站在台阶上,原本睡在县衙门口的人群里炸了锅。
因为,这三个人是他们这些人当中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们犯了什么事儿了?
“原本,大家都是临颍城逃难出去的,现在回到了老家,回到了城池之中,这是好事儿,但是,不管是原先就留在黄土岗上的,还是后来回来的,我只想说,如果想要不劳而获的话,那么,就算你们饿死在这里,官府也不会管,城中的百姓,你们人缘好的,爱找谁找谁,谁有发善心的,自家的粮食挪出来给他们出,官府都不管。”柴昭大声说着。
听到柴昭的话,城中的百姓纷纷摇头。
这会儿自家人都吃不饱呢,哪儿还有心思管别人,真要是管了,他们自家人不还得饿死?在命面前,谁会为了老乡让自己饿死?
这世上有高尚的人,但是绝对不会各个都是。
谁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人在自己面前饿死。
而且,老百姓还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白天的时候,我已经发出了告示,让大家伙儿白天的时候多注意一些地里的作物,晚上的时候,官府的差役八成都在地里巡逻,就是为了保护住咱们的粮食,一旦发现有在地里偷粮食的,只要抓住,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柴昭说道:“现在,还真不巧,白天说的,晚上就抓住了三个。”
“原本我提出这事儿的时候,张县令说我太过大题小做,但是关乎人命的事儿,关乎大多数人的人命的事儿,不叫大题小做,这叫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同样都是人,城中的百姓辛苦种地,自己都还没有去享用成果,凭什么让这三个偷盗者来糟践?”柴昭说道:“所以,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只有两件事儿,一是这件事要告诉大家,让大家都看到,偷咱们粮食的人是个什么下场,二,就是要将抓住的人,就地正法,非常时期,城中但凡有违法滋事之人,我不论朝廷法度怎么说,在县衙这边,那就只有一种法度,那就是死。什么时候咱们这边儿恢复到以前的日子了,再按照朝廷的法度办事儿。”
“今天的事情过去之后,我不希望还有别的人心存侥幸,想要试试县衙差役的刀快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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