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口气续道:“我看药铺门口来来往往都是人,听他这么议论朝政,赶忙提醒他,道:‘你小点声,你我都是平头老百姓,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高呼万岁得了,管它什么朝政。’谁知那伙计更与我争了起来,放下手中的药材,直勾勾的看着我,肃道:‘徐老哥,你看看看最近这几年,镇上多少饿死的百姓,唉,朝堂之上,有权利的人能让人高呼万岁,用手中的权利让我们说什么我们就得说什么,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但是再大的权利也管不住我们心里想什么,你说对吧?民心崩了,你改朝换代还不是早晚的事吗?’他这句话可大出我的意外,我哪能想到他这个店铺伙计能说这般话来,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知怎么反驳了,又怕他再多言多语,祸从口出,我就急急忙忙拿了换药的钱,又去买了点零食蔬菜便匆匆走了。”
三人听了徐镜的转述,也都觉得这伙子之言不假。史敬思暗暗心想:“民心崩了,改朝换代,此话微言大义,看来这店铺小二也非普通常人呢!”
徐镜见三人听得入神,嗨了一声,又续道:“这不,这才几年,黄巢便起义了,各地纷纷响应,倒也应验了那要铺伙计的话,也应验那就儿歌,也幸亏我当年没有考取功名,不然便做了个亡国之臣了。”徐镜看了看妻子刘蓉,两人对望一眼,眼中饱含深情,徐镜心知就是坐在金銮殿上,也不如与妻子这般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只是不知怎么在这时听到金色哈牯叫声,难不成,过不几年天下又要大变?”徐镜挠了挠头,又自言自语几句。
萧夫人问道:“中间你就没听见过金色哈牯叫?”
徐镜道:“也就那几日听到金色哈牯叫声,所以听到刚刚的叫声才觉得奇怪。也就那几日,镇上几个经常在林中打猎的猎户被金色哈牯所伤,来过我这里求医,那几日镇上一传十,十传百,到最后金色哈牯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撼天拔地的怪物了,弄得是人人自危。”
徐镜哈的叹了口气,眉头一皱,续道:“说了奇怪,我倒是没见过那金色哈牯,被金色哈牯咬到的人,伤口却似人的口齿之印。”
萧夫人道:“声音就像刚才那样么?”
徐镜点了点头,想起刚刚金色哈牯的叫声,脸上又生出一股恐惧之色,道:“就是刚刚那声音,镇上许多人也听到了,这声音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刘蓉嫁给徐镜之声,哈牯伤人的事还未发生,成亲以后,有了徐陵容,从未听丈夫徐镜说过有关的此事,是以关于金色哈牯的事她一概不知,这时问道:“那你最后救活了他们没有?”
徐镜正欲回答,忽听到两声叫喊之声:“爹爹,娘。”充满恐慌的叫声。
声音正是发自从后山跑过来的徐陵容。
四人冲着来声方向一看,见耶律亿正拉着徐陵容向院中奔来,刘蓉听女儿声音带着哭腔,忙的箭步迎上。
徐镜萧夫人也跟了过去,刘蓉忙关切道:“怎么了,蓉儿?”
徐陵容哭道:“勖哥哥被一个超大的蛤蟆咬到了!”
史敬思身如电击,抬头见李存勖跟在后面跑来,步伐踉跄,小小身影左右晃动,脚下生风,倏忽闪到李存勖身前,扶住李存勖,道:“勖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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