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苋菜红汤降温的过程,谢浮黎打算去给孙嘉宇的腿再换一次草药。
“别睡了,醒醒。”谢浮黎出门,看到孙嘉宇闭着眼睛躺在地上。
“……哥。”孙嘉宇低低地应了一声,动弹了一下胳膊,没起身。
“怎么了?”谢浮黎看他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对劲。
“今晚……还挺热的哈。”孙嘉宇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没有吧。”刚吹过去的一阵风还挺凉的。
“可我感觉……特别热。”孙嘉宇嘟囔道。
听到孙嘉宇的胡话,谢浮黎心里当即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走过去,弯腰想把一下他的脉。
成吧,也不用费事了。谢浮黎还没碰到孙嘉宇的手腕,都感受到了皮肤散发出来的热度——
烫得像块烤地瓜似的。
估计再烧一晚上,就可以直接拉去埋了。
谢浮黎匆匆去后院打了一桶水,浸了几块凉毛巾放在额头、手心等地方,帮他湿敷降温。
“别睡觉。”谢浮黎使劲推了推意识已经有点昏沉的孙嘉宇。
“谁啊?别吵爷。”孙嘉宇语气烦躁地抱怨了一句。
敢这么说话,看来的确是烧迷糊了。谢浮黎确认。
过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热度丝毫没有下降的趋势,谢浮黎只能另想办法。
他仔细回想了下今天早上沿途经过的路边,确定是有车前草、苦胆草这类退烧消炎的草药。
可惜当时他只顾着偷旁边的鸡蛋,忘记采一些回来备用,以至于今晚得重新再走两座山,摸着黑去找。
这来回差不多得花一个多时辰,走之前,他还得给做点工作。
因为发烧的人最好处于通风处,茅草屋里又闷得很,谢浮黎只能去屋里扯了块床单下来,用水浸湿后折叠,一半铺在地面上,一半盖住他露出来的皮肤。
这一是为了自动降温,二是防止有什么带毒的虫蚊过来叮咬,来一个雪上加霜。
随后,他直接用力一巴掌拍醒了已经晕过去的孙嘉宇。
顾不得他迷茫的小眼神,谢浮黎叮嘱了几句,告诉他毛巾和水的位置后,就匆匆拿着火把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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